“马修.韦德纳先生?”迪恩朝着门口正笑眯眯看向自己的中年人,试探性的开口。

“如果附近没有第二个叫马修.韦德纳的,那么就是我了。如果你指的是律师马修.韦德纳,那么一定是我了。”

韦德纳热情洋溢的走上前来和迪恩来了一次相当正式的握手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上帝。

“韦德纳先生,我是迪恩.普莱斯。一周前因涉嫌酒驾而被捕的皮特.普莱斯的儿子。”迪恩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哦~,是卡车司机工会委托来的案子。”听闻迪恩自报家门后,韦德纳眼中的热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他还以为是新客户找上门了,一个月只开张了一单的律师事务所,迫切需要新的生意,但很显然迪恩不是他眼中的上帝。

虽然热情有所减少,但韦德纳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皮特的案子如果完结,迪恩家对他的打分也会反馈到卡车司机工会那。

一个长期稳定的合作工会,对韦德纳律师事务所还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打了声招呼,他就示意迪恩跟他到办公室里面谈。

“老实说我以为堂堂的律师事务所,应该是在市中心的办公大楼里,再不济也应该有一间像样的办公室。”

迪恩跟随韦德纳的脚步,进入了事务所内部。入眼一张凌乱的弧形桌子占据了地面上大部分可用空间,这和他想象中的律师事务所可不一样。

似乎没听到迪恩话中的挖苦,韦德纳不在意的耸耸肩。“如果你能说服卡车司机工会那里多支付一点律师费,下周我就搬到市中心的卡法罗写字楼。”

“好吧,如果你能处理好父亲的案子,我不介意亲自去工会那里歌颂你的丰功伟绩。”迪恩熟练的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说正事吧,小子”韦德纳笑骂一声,“这他妈的是扬斯敦,一个卡车司机工会的地方分会,哪来的钱去请那些戴着权利领带的大律师,ah?”

韦德纳口中“戴着权利领带的大律师”,特指华盛顿特区和华尔街的那些精英政客。他们多穿细条纹西装,打红色领带。

这一标志性的装扮,也让“权利领带”一词成为外界群体对他们的戏称。

只不过韦德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上也穿着细条纹西装,尽管他没打红色领带。

另外玻璃窗外那各种业务的广告牌,也是大律师的作风无疑。

不过迪恩没有纠结这些,有免费的法律援助和咨询,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韦德纳先生”迪恩在办公室内除了韦德纳位置外的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先说说我父亲的情况吧,警局那里有他酒驾的充分证据吗,他们是否会对法院提起诉讼?”

“首先”韦德纳在办公桌后就位,并立刻进入状态。“让我们来了解一些基本的法律知识。”

他张开双臂,目光直视着迪恩。身后墙壁上挂着弗罗里达州州立大学法学院的学位证书,更下方则挂满了各种镶框的奖牌。

这一切都仿佛在昭示着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无比权威,且不可质疑。

“第一,可能对你父亲提起诉讼的不是警局,而是市检察官办公室,也就是检察署。

第二,在俄亥俄州二次酒驾属于重罪,最多可以判处两年监禁,吊销驾照1~2年,罚金1800美元。

不幸的是你的父亲皮特,有重大嫌疑属于二次酒驾。”

迪恩并没有因为韦德纳的权威发言而表现的惊慌失措,他知道对方并不是在法庭上充当宣判的法官,数落一番皮特的罪行就万事大吉了。

他是律师,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果然见到迪恩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吓得痛哭流涕,韦德纳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但也多了一丝丝欣赏。

“好吧,以上所说的只属于嫌疑。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嫌疑就会变成证据,并在档案卷宗上落实。”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让嫌疑只是嫌疑,而不是变成证据,韦德纳先生?”迪恩不失时机的接住了话题。

出乎意料的韦德纳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沙漏,然后把它反转了过来。

“韦德纳先生?”迪恩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

“计时”韦德纳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他的疑问。

“等等!”迪恩慌忙的起身,“卡车司机工会那里不是会承担这部分费用吗?”

“当然”韦德纳摊开双手,“不过他们只承担前半小时的咨询费用。你知道的,律师是一个异常花费精力和时间的职业,每天有无数人需要法律的援助。

所以为了尽可能服务更多的人,我们贴心推出了计时收费机制。”

“可是你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客人。”迪恩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额头青筋直突突。

“so?”韦德纳无辜的看着他,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吗?

“好吧”被资本主义结结实实上了一课的迪恩不得不重新坐下,“也就是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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