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随着李国利一声开始,周围的摄像仪器发出运行的轻微响声。

片场里没人说话,即便是现场不收音,也不可以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而影响演员们发挥和投入。

风儿细细的吹过,每个人头顶上罩着的,是恒店少有的湛蓝长空。

“我李逍遥今天站上这个擂台呢,并非是参加林家堡的比武招亲,我真是一丁点都不想娶这个凶婆!”

白诚海站在林家堡为林月如举办的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志得意满的向着台下众人大声声明。

他掐着腰,正如游戏里那样,明明整个人都带着浮躁的年轻气盛,却偏要装作大侠的模样。

白诚海说着台词,还不忘了用眼神轻蔑的瞟了几眼站在一边,穿着适合打斗衣服的刘施施。

他那眼神是嘲讽也是小看,看刘施施就像是在看一只笨手笨脚的小粉猪一样,你就是再能上蹿下跳,也还是一只笨兮兮的小粉猪。

“少废话,你打不打!”

刘施施要被白诚海这眼神给气炸了。

她背着手攥着拳,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里,充斥着嗔怒和羞愤。

刘施施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忽然入了戏,而且被迫的沉浸在了林月如看李逍遥的视角里。

这个大混蛋!最差劲了!最差劲了!最差劲了!

以往跟白诚海之间那些羞耻的回忆,夹杂着林月如在城外被李逍遥用飞龙探云手抽出肚兜,并被绑在树上差点受辱的剧本内容,一起轮番轰击着刘施施小迷糊般的大脑。

她在镜头前咬着下唇,看着白诚海的双眼里几乎要喷出烈火。

“凶巴巴的老太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是着急要嫁给我?”

白诚海看着刘施施气急败坏的模样,临时给自己加了一句剧本上没有的词儿。

他人群的起哄声中对着刘施施坏笑,眼神就如同土匪在看被自己抢来并绑在房间里,任他如何处置的女孩子一般放肆狂妄。

“你!!!!”

这是演戏,这是演戏,这是在演戏啊!

刘施施气得跺脚,她不断的在给自己内心做着心理建设,以免随时可能忍不住上去用手里的鞭子去抽白诚海。

她感觉只是被白诚海看一眼,自己就好像真的不干净了啊。

白诚海那眼神就像是带着粘液的章鱼爪,缠绕捆绑并折磨着她原本纯洁无瑕的内芯。

“绝了!”

“果然是男人不坏,也激发不出来女人最强烈的反应啊。”

李国利看着监控器的镜头,仔细看了看刘施施的眼神特写,轻轻的拍着大腿轻呼。

“咳咳,的确。”

“只懂按部就搬然后一板一眼一下一下的男人,并不懂得怎样才能让女孩子尽兴开心。”

坐在一边的姚状县满脸遗憾,好像在听懂了李国利的话之后,联想到了什么关于自己悲惨的事情。

“你们两个,够了。”

蔡意浓也坐在旁边,听着李国利和姚状县两个老谜语人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配合紧密的对话,脸有一点红。

胡鸽因为最近也总被李国利导演揪着耳朵骂眼神不够用,所以也坐在旁边观看白诚海演戏。

他觉得自己跟刘施施不一样,毕竟现在仍然上戏就读表演系。

在看刘施施跟白诚海演对手戏的时候,刘施施只能用心感受那种白诚海带来的充沛情感,然后按本能那样给出反应。

但胡鸽觉得自己应该能从白诚海的表演中,分析出他到底是什么流派,以及如何调动五官和四肢,怎么处理的每一段戏。

可胡鸽坐在旁边看了半天白诚海的表演,心底里却除了精彩两个字之外,什么也没有。

白诚海对于每一段剧情和情感的处理方式,跟胡鸽在上戏学过的舞台剧表演技巧,以及进了这个剧组之后,每天熬夜学过的影视剧表演技巧,完全没有一点一样。

胡鸽看着白诚海那一肚子坏水的神情,就确确实实觉得他不像是演的,而就像是一个天生坏种。

这就很难绷了。

胡鸽是认同白诚海的努力理论的。但白诚海你这么搞,不是仍然在证明努力在天赋面前没什么用吗?!

难道你说你完全靠天赋演戏,是一句朴实无华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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