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歌用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朝着梅园的门口冲去,可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出了梅园后,她也不敢停下,继续往前跑时,拐角处忽然走出来一个焦急的身影,好像是顾舜云。

姜朝歌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惊慌而产生了幻觉。

直到对方喊了她一声:“三娘?”

姜朝歌顿时心头一酸,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想要见到他的脸,她直直朝着顾舜云跑去,然后一头栽到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顾舜云被她扑了个满怀,有一瞬间的僵硬,待反应过来之后,才用力的环住了她的身体。

发觉姜朝歌正在轻轻颤抖后,顾舜云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莫怕。”

此刻,白霜和嘉王的另外一个手下看见了顾舜云之后,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顾钊刚刚追过来,看清这边的情形后,显然也有一瞬间的慌神,但是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他因为跑的急,声音里便带上了些许的喘息:“我道是谁,原来是二皇侄啊。”

姜朝歌闻言鼻头发酸,更是紧紧的抱住了顾舜云不撒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眼泪也因为惊惧过度而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这与她平日的清冷体面相比,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舜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心疼坏了,顿时怒不可遏的看向顾钊,厉声道:“顾钊,你做了什么?!”

顾钊此刻也喘匀了气,他眸光闪烁,故作轻松的说:“做什么?哈哈,本王在与小寒霜玩呢。”

这明显是胡说八道,姜朝歌不知为何,明明知道顾舜云势单力薄,却仍然有了告状的底气:“他,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还有白霜,白霜和他是一伙的。”

顾舜云闻言,抱着姜朝歌的手越发收紧,看向顾钊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顾钊没想到姜朝歌会开口告状,他眸光一转,顿时计上心头:“侄媳,话可不能胡说,分明是你遣了那丫鬟约本王到梅园一叙,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姜朝歌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钊,没想到对方竟会这般说,这是想要毁掉她的名节?!

她下意识摇头辩驳:“我没有,他胡说。”

顾舜云的脸色黑沉,他当然不会相信顾钊的话,他深知姜朝歌不是那种会与人私通的人,但人言可畏,顾钊明显是打着要把三娘名声败坏的心思,决不能让他得逞。

“事到临头了,小寒霜你可不能不认啊。”顾钊似乎觉得自己占据了优势,刚才的惊惶也被戏谑取代。

姜朝歌深知,若不说清楚,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于是便压下了浑身的颤意,尽量维持冷静的说道:“今早我在椒房殿中闲逛,白霜忽然提议到梅园赏花,还说是你告知她的,我来了以后,就见嘉王早早等在了此处,他们有六个人,他们抓了...对,白樱,还有暮岁,暮岁还在里面,白樱出去叫人了。”

顾舜云心疼极了,重新将人揽入怀中,道:“为夫信你,是暮岁放了信号为夫才赶过来的,三娘莫怕,为夫信你。”

姜朝歌闻言,实在忍不住把头埋到他怀中哭了起来,哭得顾舜云心脏抽抽,脑子里已经把顾钊千刀万剐了一遍又一遍。

顾钊看姜朝歌如此依赖顾舜云,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凶狠,一副要随时上前抢人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队御林军忽然朝这边围了过来。

顾钊怔愣片刻,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惧意,他虽然看不起顾舜云,却也明白,顾舜云到底是承元帝的儿子,且在承元帝心中的地位还不低。

可这又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来的情报,也是为了一偿多年心愿,才铤而走险了一回。

原本是打算事成之后便抓了姜朝歌的把柄,再威逼利诱一番,这样说不定就能长长久久的暗度陈仓了。

只是没有料到顾舜云会如此警觉,竟然还留了个能放信号的小厮在姜朝歌身边。

看来,还是小看他了,顾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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