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子的笑容短暂的停滞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很是宽厚的说道:“这有何难,今日补上便是,皇兄还能不喝亲弟弟与弟妹给敬的茶了?”

顾舜云闻言,立刻上演了一出感激涕零的笨弟弟样子,语无伦次的说:“真,真的吗?皇兄,臣弟,臣弟谢谢皇兄,既是如此,我们一会儿便给皇兄敬茶。”

顾尧风只微笑点头,看起来对自己的笨弟弟非常的纵容,只是捶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

姜朝歌:“...”好家伙,还得是顾二顺啊,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安全感蹭蹭蹭的涨上去了,昨日因坤宁宫见闻而升起的,关于“红颜祸水”的担忧,也立刻被消减了一大半。

顾舜云此时才做出一副刚刚想起姜朝歌的模样,转身唤道:“朝歌,过来见过皇兄。”

姜朝歌心道,竟然还有我的戏份吗?

她依言走上前几步,准备屈身拜见太子,眼前立刻便伸出一只手要扶她,可还不待这只手碰到她,身侧的人就已经先一步将他扶起了。

随后,耳畔便传来了顾舜云略有些责怪的声音:“朝歌,面见皇兄无需行此大礼,皇兄向来仁厚,你这般倒显得生分了。”

姜朝歌:“...”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太子想要扶她的那只手好像僵了一下。

姜朝歌硬着头皮福了福道:“弟媳见过皇兄。”

再抬头,顾尧风仍然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似乎对方才的小细节毫不在意,他笑着回道:“阿云说的对,弟妹不必多礼。”

不,可能还是有一点在意的,因为他又重新看向顾舜云,语气带上了些许调侃:“阿云长大了,倒是懂得疼人了。”

顾舜云立刻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皇兄莫怪,臣弟只是,咳,主要是朝歌有些娇气,方才下马车还要臣弟抱呢。”

姜朝歌:“???”顾二顺,狗东西,竟然给她扣黑锅!是谁昨晚还娇滴滴的蹭着她要亲亲的!分明他才是最娇气的!

太子温和的笑容险些就要挂不住了,似真似假的说了句:“臭小子,我看你这六年别的长进没有,倒是学会在孤面前炫耀了。”

顾舜云对笨弟弟的角色入戏非常深,顿时哈哈尬笑两声,才道:“主要是,皇兄你一直也未娶正妃,否则我侄子恐怕都能满地跑了,臣弟一直想抱侄子呢。”

顾尧风闻言却是叹息:“自从宁儿去世后,孤便无心此事了,何况正妃人选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遇见的?”

顾舜云闻言,立刻故作懊恼道:“臣弟一时失言,惹皇兄心伤了,请皇兄降罪。”

顾尧风大度的拍了拍他,神情上似乎真的心伤了,嘴上却道:“无妨,我与她终是无缘,想开了便也没什么,好在还有良娣在侧,这些年倒也不算孤苦,好了,进去吧,东宫那边已经备好酒席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东宫的宴客厅,此时良娣林氏已经等在了厅中。

她今日穿了一身浅杏色的衣裙,与昨日所见的冰蓝色服饰又多了几分暖意,倒是没有再刻意的模仿姜朝歌,可惜神情还是有些木讷。

这种木讷与姜朝歌的面无表情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可姜朝歌的眼眸清亮有神,就像冰面下汩汩流动的清泉,是鲜活的,让人想要靠近端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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