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公主府,除了长公主和管家,便是容姑姑和轻禾说了算,虽在长公主面前她们都是自称奴婢,但二人皆有女官身,与她是不同的。

轻禾责罚她,她只能跪着,但心里这口气却多少有些咽不下。

“还不快去!”轻禾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语气严厉,自带威严。

茯苓强忍着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时悄悄嘀咕了一句,轻禾听到了转头刚想发作,却见她已经走远了,退出去时还将门给带上了。

这时,轻禾才一脸不悦道:“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的,昨夜听闻长公主早早歇下后,应是察觉到了不对,便多次试探,还以换香料为借口,好在是被奴婢给拦下了。”

所以她将茯苓罚跪,敌人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安全的。

然而,晏华予并不在意茯苓是怎样的,她想到昨晚的事,心中便有不少疑惑,轻禾看她面色不太好,准备让她再躺下歇歇,却听她喃喃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闭上眼睛回想了一番,能想到的也只有她昏迷前的片段,其他一概不知。

随后,轻禾将自己知道的经过说了一遍,今晨天未亮时,一辆马车将她送了回来,她不知道车内坐着何人,只看到了那绣着金丝线的玄色衣摆。后来韩渊交代她说,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处理过,除了有些发热外,并无大碍,并且也已经服用过退热的药了。

至于其他的,对方只字未提。

之后为了遮掩,轻禾又让人从外面请了一个郎中,当时房中没有其他人,郎中也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让他开了一张治疗风寒的药方,脉都没让人家摸,简单交代两句就将人送出去了,相信对方能明白,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在旁人看来,她也只是受了寒而已。

轻禾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当有人提醒长公主今日要去听讲学时,还让人去给绥渊王府传了话,告知了她的病情,因此这两日,晏华予一直在府上歇着。

期间,晏羲特意来看了她,陪她说话解闷,并且还给她带了一批侍卫。

晏华予听到时略有些惊讶,还来不及问,就看到韩渊领着人走上前来,共有五人。

“哥哥知道,你身边向来只有付寒生一个近侍,每每出去都习惯带着他,其他人用不惯,但他虽好,却到底只有一人,若遇上危险怕是分身乏术。”

晏羲语重心长地开口,接着话一顿,又看向她,“而且哥哥最近听说你时常责罚于他,想来是他惹你不顺心了,便自作主张让韩渊从晋王府里挑了几个看着不错的侍卫,一起给你送来,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你长公主府的人。”

他眉目间带着笑意,却并不像开玩笑,满眼都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切之情。

晏华予一时有些失神,目光在他们面上扫过,发现他们是四男一女,皆是五官端正,样貌清秀之人,其中有两人是前世的熟面孔,而另外三人却有些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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