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青是孙春兰的丈夫,妻子这话不仅侮辱了自己,也侮辱顾煜恒夫妇。

他脸色「唰」一下就变得铁青,“孙春兰,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赵东青表情严肃的吓人,音量也提高了几分,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孙春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过火了,可她又不愿意向自家男人低头,撇着嘴斜着眼不去搭理赵东青,讪讪地剥着桌上的瓜子。

在食堂门口寒暄的几人也被刘雪梅打断了对话,“行了行了,老李,快去台上组织开席吧!小顾和小夏在船上颠了一天,这会儿也该饿了。”

李卫忠虽然对外是严格且严厉的兵团团长,但对内还是很听老婆话的。

刘雪梅都下达指示了,李卫忠也不再耽搁,他抬手正了正衣领,走到那个简易的木台上。

不用他发话,食堂里的人们就自动安静了下来,就连原本凑在一堆玩闹的孩子们也不再吵闹,很有部队特色。

“各位军人同志和军人家属们,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可算是来了,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顾煜恒同志和夏清清同志结为革命夫妻!也欢迎夏清清同志正式成为我们明光岛的一员!”

李卫忠洪亮的话音落下,食堂内便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

“你俩愣着做什么?快上台去呀!”

刘雪梅一边兴高采烈地跟着大家伙鼓掌,一边催促着顾煜恒和夏清清。

夏清清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听从「丈夫」安排的小媳妇,抬眸看向身旁的顾煜恒。

顾煜恒眼眸中透露着些许无奈,却仍是对夏清清说道:“走吧。”

夏清清点点头,紧挨着顾煜恒的手臂,随他走向木台。

过道两边有人一边道着「新婚快乐」,一边朝他俩头顶抛撒着彩色纸带,小孩子们兴奋地在边上捡纸带玩,气氛十分热烈。

夏清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纤细的身段在顾煜恒高大身形的衬托下很是小鸟依人。

“顾营长媳妇儿好白呀,那脸比食堂的豆腐块还白!”

孙春兰近旁的短发女人又和碎花衬衫凑在一块儿闲聊。

“北方人都这么白么?也不知道她在岛上过段时间会不会晒黑。”

孙春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切”了一声,“肯定会晒黑啦!我不也是从北边来的,刚上岛那会儿也是白嫩白嫩的一大姑娘,现在不也「入乡随俗」了么。”

碎花衬衫道:“对哦,春兰你好像是从泾州来的吧?在岛上久了我都快忘了。”

“可不是么,长得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你瞧她那样,就不像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哪能和我比呢!”

这会儿赵东青在别处同战友说话,孙春兰嘴上又开始没把了起来,在脚边吐了一堆瓜子皮,脸上满是对夏清清的轻视。

短发女人和花衬衫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对孙春兰的自傲和毒舌习以为常,没人去接她的话。

孙春兰只当她俩是默认了自己的话,又兴致高昂地说着:“诶!咱们要不要打个赌,就赌顾营长这娇媳妇儿能在岛上坚持多长时间,拿一张五市尺的布票做赌注,怎么样?”

短发女人毫无兴致地摇了摇头,“我才不和你赌呢,要让我家那口子知道了,不得把我给吼一顿。”

孙春兰手指中间捏了一颗瓜子,拿瓜子尖指了指短发女人,“你呀,就是不敢和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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