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刚传令让辛评前去渤海袁绍外请袁绍来接领翼州牧,以抗拒公孙瓒,忽帐下一人挺身而出大叫曰,“主公,此事万万不可!”韩馥见是从事田丰,便道,“田丰,公孙瓒现以十万大军侵入我翼州,我翼州兵力薄弱,无法与之抗衡,如果不请袁绍前来,我翼州定会被公孙瓒所破,到时我等都将成为介下囚矣。”田丰道,“主公此言差矣,冀州虽然兵力薄弱,但地广人多,粮米丰富,主公若一声令下即刻召来百万大军,何怕他公孙瓒呢?”别驾沮授也谏道,“主公,袁绍虽然名旺在外,可他实力比我们还要弱,现在还依靠着我们供给粮食,一旦我们将粮食给他断绝,他袁绍就会饿死,我们怎么能把翼州交给他呢?”

郭图驳斥道,“袁绍虽然力弱,可我们十八路诸侯反董卓时大家不是一致推存袁绍作为盟主么?可见袁绍有雄才大略,请袁绍来共领翼州,乃是我翼州之福啊。”田丰道,“主公,我们尝且还有河内名将张合及麴义,我愿率张合、麹义引一万兵马前去迎击公孙瓒,如不胜,听从军法处置!”张合、麹义起身请令道,“主公,未将愿率军出征!”韩馥摆摆手,道,“以兵绒相见,未见输赢,你们莫要再言。我本来就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不如本初,度德相让,这是名理之举,大家就不要再议论了。就这样吧。”韩馥说罢,随令郭图、辛评前去渤海请袁绍去了。田丰、沮授出帐后皆长笑而去。

郭图、辛评二人随同荀谌他们当天飞马到袁绍处,辛评呈上韩馥手书,袁绍大喜,重赏郭图、辛评二人,又了解了一下冀州的情况,随即率大将颜良、文丑统本部兵马来到冀州。韩馥率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至城内大殿,韩馥奉上翼州牧大印,袁绍即领翼州牧。袁绍坐于大堂之上,大会群臣,册封众人,封韩馥为奋威将军,令荀堪、许攸、逢纪共领州事,沮授为从事,郭图、田丰、辛评为随军军师,张合、麴义为大将,尽夺韩馥之权,韩馥懊悔莫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袁绍自得翼州,招贤纳士,扩充军力,一日,山东泰山人高览来投,袁绍令其与文丑比武,两人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袁绍大喜,遂拜为偏将军。自此,袁绍手下颜良、文丑、高览、张合为大将,统称河北四挺柱,势力进一步大增。

荀堪此时向袁绍推荐了自己的兄弟荀彧,袁绍喜出望外,即刻差人前往颍川去请。袁绍早就知道荀彧的大名,在董卓把持朝政之前,荀彧曾在朝任守官令,掌管皇上的笔、纸、墨等物,自董卓入京之后,见董卓残暴、欺君罔上,便辞官回乡。荀彧收到袁绍的邀请函,便举家前往翼州。待到达翼州荀堪即刻把荀彧介绍给袁绍。袁绍当时正在与许攸、郭图丶田丰三位谋士商议事情,听说荀彧来到,袁绍大喜,忙率许攸等离坐出殿迎接。荀彧正在大殿门口等候。来到大殿门口,荀堪忙给袁绍介绍,“主公,这就是我的兄长荀彧。”接着又向荀彧介绍,“大哥,这便是我家主公袁绍。”荀彧先施一礼。袁绍连忙还礼。

袁绍见荀彧仪表非凡,哈哈一笑,迎下台阶,亲热地握住荀彧的手,道,“文若,我可算把你给盼来了,走走走,去殿内以叙,哈哈哈。”荀彧道,“多谢袁将军赏识。”来到大殿内,袁绍请荀彧上坐,荀彧推辞,袁绍便赐坐在自己身旁,命令下人上酒上菜,款待荀彧。几个人坐定之后,袁术给荀彧把在场的几位谋士一一介绍,荀彧起身一一礼过,许攸等也一一还礼。酒菜上完,袁绍举怀对荀彧道,“荀先生一路奔泊而来劳累辛苦,袁某先敬你一杯,请。”荀彧也举杯道,“袁将军请。”袁绍道,“袁某在董卓当权时便听说过先生因不瞒董卓暴行而出走,真乃大大夫也,令人敬佩。”荀彧道,“那时袁将军与董卓几乎要拨剑相向,不畏强权、大义大义凛然更是让人钦佩,袁将军真是当世之豪杰。”“哈哈哈哈,”袁绍大喜,“我们英雄志趣相投,能在一起共谋大事此乃人生之幸啊,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宴席后,袁绍便赐给荀彧一座上好的府宅,荀彧一家便在冀州安定下来。袁绍想想此刻已兵多将广、谋士成群,便着手规划他的雄心壮志,于是,他便把谋臣们找来,问道,“现在奸臣作乱,陛下四海漂泊,我心实属不安。我家世受皇恩浩荡,当为国家尽忠献力,光复汉室,可现在北有公孙瓒虎虎视眈眈,东有黄巾军正在北上作乱,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沮授道,“主公乃当世之豪杰,正值英气焕发,又兼世代为朝庭重臣,可以高处一唤而天下应。主公在董卓废立帝时还敢于一人挺身而出反对董卓,令董卓都感到恐惧,现在有兵有将又据有粮米丰富的冀州,您还有什么担心的。我敢断定,主公您若要向北,可扫平公孙瓒,若往东,可剿灭黑山黄巾叛党,回师便以威势胁迫戎狄人可平定北方的匈奴,以将军之实力,可横扫黄河以北,合并四州地盘,主公,这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袁绍大喜,道,“公之言令我顿开茅塞,好,好,那我们该先向哪方用兵?文若,你说说看。”荀彧道,“以我之见,主公当应先去剿灭黄巾叛贼,而后再见机行事以应付公孙瓒。”郭图谏道,“主公,当下黑山张燕的黄巾军号称有百万之众,势力正旺,主公可避其锋芒,让其他诸侯与之交战,在这期间我们可养兵蓄力,待他们战至精疲力竭时我们再出击便可将他们都一一击破。”袁绍点头,“公则也言之有理。”

袁绍思虑了片刻,便道,“当前之策就以公则之言吧。”沮授道,“主公,此举虽能以逸代劳,但坐观别人与黄巾军成败却会失去人心,主公,还望三思。”袁绍道,“我刚接管冀州,各地情况还不平稳,当以养兵蓄力,以观其变为善。诸公不必再议。”

会议散后,荀彧找到荀堪,道,“友若,我观袁绍好谋无断,徇私自保,不是成大事之主,应早做打算离开他为好。”荀堪很是吃惊,道,”兄长这是刚来几日便想离开,袁绍待你可不薄啊。”荀彧道,“作为谋士若想功名成就匡扶社稷最先得主公明智才行,我见袁绍并非明主,兄弟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才是。”荀堪道,“大哥,我知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大哥即有别的志向,小弟决不会拦阻,望大哥珍重便是。”兄弟俩不欢而散。

此刻,在长白山深处跟随师傅童渊学艺的赵云又在长白山历炼了将近六年的时间,这一天,童渊教赵云枪挑三百斤重的沙袋,赵云拧枪聚神,一口气将十几个大沙袋都挑飞到空中,赵云跃起身子又将它们依次用枪尖斩破,沙子四散,却没有一粒落在赵云的身上。童渊微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童渊将自己一生所学武艺全都传授给赵云,赵云已经把一条枪炼得出神入化,特别是“百鸟朝凤”这一绝技,爆发力极强,若与人兵器交手,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可瞬间传送到对手手中,一般人的兵器都会脱手而飞。看完赵云练完这一绝技,童渊道,“徒儿,这条枪你用着还行吧?”

赵云看了看手中的长枪,这条枪名叫“龙胆亮银枪”,是师傅的心爱武器,足有五十余斤重,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赵云已运用得轻若自如。“非常好,师傅。”“徒儿,从今天起,为师就把这条枪送给你了。”童渊道。“师傅,这怎么可以呢?”童渊道,“徒儿,怎么不可以呢,你的武功已练到极致,正适合使这条枪,徒儿,从今以后,为师不能再教你了,你可以下山了。”赵云插枪在地,双膝跪地道,“师傅,徒儿不愿离开师傅,愿追随师傅一生,孝敬师傅。”童渊笑道,“我身体强壮何用你来伺候,你要记住一句话,为师教你武艺,是希望你下山辅佐明主,杀敌立功。当今正值乱世,民不聊生,为师希望你下山后能辅佐一明主扫平四海动乱,还人民以平安乐业,谨记,谨记。”赵云拱手道,“是,师傅。”“起来吧。”童渊道。“徒儿,你随我来。”

赵云跟着师傅来到堂屋内,师傅从卧室内取出一包裹,轻轻地打开,赵云眼前不由一亮。原来包裹里是一套雪亮的鱼鳞银甲银盔!师傅将衣甲拿起,递给赵云,道,“徒儿,这是我早年找人定制的银甲银盔,一直保存在榻柜内,师傅今生不再上战场,也就穿不着它了,今天为师就将这身战袍送给你,来,你穿上看看。”“师傅,……”“好了,别推辞了,来穿上看看。”

赵云接过衣甲,在师傅的帮助下穿在身上,特别合适,童渊大喜,转着圈子看了一遭,道,“好,好,徒儿穿上它威武异常,好,好!”赵云单膝跪地谢道,“多谢师傅。”童渊口哨一响,他的那匹“夜照狮子马”从门外跑到院内。童渊走到院内,轻轻抚摸着马雪白的柔软鬃毛,低语道,“夜照狮子马,从今以后,你的主人便是赵云了,你要好好侍候他,不得有误。”雪夜狮子马似乎明白童渊的话语,引颈嘶鸣了几声,摆了摆尾巴。

童渊对赵云道,“来,徒儿,骑上它,下山去吧。”赵云知道师傅主意已定是决难更改的,于是便再次跪拜,叩了三个头,便绰枪上马,对师傅道,“师傅,请多保重,徒儿去也。”说完便打马下山而去。

赵云行程几天先是到了家乡常山郡,自从跟师傅学艺离开家乡已有八个年头,父母及兄长不知是否还健。赵云刚到村边时但见村落比以前破落了许多,残垣断壁随处可见,草舍凋零,一片凄凉的景象。有行人认出赵云,惊喜道,“这不是赵家二公子赵云么?”赵云赶忙下马,原来是本村好友夏侯兰公子。

夏侯兰是富家出身,祖上是汉朝开国功臣夏侯婴的堂兄,自小也学得一些家传武艺,两人已经七八年不见面了,在赵云去拜师临走时夏侯兰个子还不高,现在竟长得这般体形魁梧,赵云就差一点不敢认他了。赵云欣喜异常,道,“原来是夏侯兰兄弟,多年不见,夏侯兰兄弟都长得这般魁梧了。”夏侯兰笑道,“兄长过誉了,兄长出外学艺八年,兄长此次回来是学艺有成了吧?”赵云道,“这几年我跟师傅学艺,师傅精心教导,不能说是学艺有成,但也跟师傅学到了一些本领。对了,夏侯兰,你这几年的枪法练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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