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宽敞繁忙的街道上,一名瘦高的少年正拖着行李缓慢地走向一个住宅区。住宅区里,三三两两的住户进进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少年稚嫩的脸上沁了些汗,看着楼层号,心里默念什么,便径直向门口走去。
“哎,靓仔,往哪走?”他刚要踏上台阶,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小跑两步上来。
待那年轻保安走上来,“你从哪进来的?”
少年指了指大门,“大门呀,不然从哪里进来?”
保安语音不快,“那你登记没?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不是阿猫阿狗能进来的地方。懂吗。丢了东西会让你们赔不起。来,跟我出去。”说着伸手指了指大门方向。
少年不乐意了,“你是保安吗?”
那人一愣,“肯定是,我有证。”
“那你看我像小偷?干嘛赶人?”
那保安扫了他几眼,“那你说你是干嘛的?”
正热闹争辩的两人,被一声喇叭吓了一下,均侧头去看。一辆小轿车正对着两人。显然对两人挡道的行为极为不满,正冷冷的扫射着两人。
少年正好看见车里的男子,他赶紧向他挥挥手。那男子探出头,“你谁呀?知不知挡道了。”语气不善的说,脸上有几分不耐。
少年怔愣了几秒,才三年多不见,他竟然不记得他了。刚才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然后放下手,侧过一边让车通行。
车子远行,保安扯了址他的行李,“这里全是有钱人,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接触的。”言语似有些沉闷。
少年嗯了声,然后又向大门口走去。从一路上的喜悦奔波,到一脸失落离开。他原来就没指望依靠准。
他确定是她妈邹云清的弟弟邹云涛,三年前他还见过,成功人士一个。他还打趣他怎么还长不高,去年过年前还打电话要他到广市玩。幸好他也一直没想着依靠谁,何况是别人的几句客气话。
离开学还有几日,理工大学才开校,但不妨碍他去报到。也确实有不少学生已返校,比如大二的学生。
他早早办了入学手续,然后就在学校里晃荡。一连几天把学校逛了个滚瓜烂熟,最后为了省脚力买了个二手自行车。可能是早到,连自行车都特新,你说是二手车估计没人信。
“哎,那位同学帮个忙。”他逛到研究大楼附近,被人抓了壮丁。那学长高高壮壮的,比他高一头,怎么看怎么像老师,但他敢不吭声。他现在就把自己当成理工的熟人,不让人知道他是大一新生。
进了研究楼才知道,楼里很多都是在读研究生,包括叫他帮忙搬东西的学长纪常。据说他今年研究生毕业,是经济学院的,经常被导师拉去代课,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在纪常的办公室一坐一下午,他就看他的书,和几个学长胡侃乱侃,把那几个学长说得一愣一愣的。
快开学时,他一人住了几天的宿舍终于迎来宿友,一共六人。熟了之后,大家彼此聊些学习上的事,比如高考分数等等。一听之下,有两人都上了七百。谭俊臣和冯康,是彼此市县的高考状元。
铁伟宁一直叫父母低调,所从升学宴什么都没有办,倒是在外公家吃了一餐丰富的,顺便收了几大红包。在钱财方面他不需要操心,附中给了五千的奖金,学校方面也承诺给一万的奖励。最开心的应该是减掉他四年的伙食住宿,基本上他上大学没花什么钱。
他不想刚上学,宿友因此和他生分。他觉得还是得低调。
两天后正式开学,就迎来新生军训。宿友齐康成对军训比较抗拒,他胖。他想方设法逃军训,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比如跑一圈生生晕过去,华丽丽的让军训教官惊出一身毛。第二次直接压在教官身上,把吃瓜群众笑得五感通透。
六人宿舍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在大家都踊跃加入各自社团后,伟宁也加入了摄影社。他本身对摄影就感兴趣,高二那年还偷偷买了相机自己研究。被老妈发现后没收,只准寒暑假玩。高三时直接取消,直至高考完,相机重回到他手。
他已经琢磨过又有过硬的水平,所以通过简单的笔试和一场现场考试,立马成功进入摄影社。
一晃就到了元旦,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作为今晚新闻社和摄影社头次合作,伟宁被委以重任。当晚最为出彩的节目就是金融系的系花沐婉婷的独奏,一袭素蓝犹如滴入晚会的一滴水珠,用魅丽的箫声,穿破晚会众人的心房。理工学校本来就女少男多,还是这么抢眼的女孩,顿时台下的男生个个泛起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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