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休息的时候,我问胖子干吗不走呢?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的不说,还得看陶木春的脸色。

“真的,回家吧,没钱我给你买火车票”。

“甭想赶我走”。

胖子说这趟旅行必定多灾多难,前方凶险,他要保护小妹。

这臭小子乌鸦嘴,没走多远,轮胎爆了。

还好有备用胎,不过女孩们只能站在路边等,顶着头顶的大太阳,满眼怒火,恨不得一人一口把胖子咬死。

“别着急,小意外”。

胖子摇着千斤顶,回头安慰她们:“这不才爆了一个吗?”。

我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小妹了,俩人脑子里都缺了根弦。

驶上了高架,那辆阴魂不散的银色面包再次出现,飞快的逼近。

“别它,别它,别让它超过去”。

小妹兴奋的拍手。

可那辆车一直打灯,按喇叭,硬是卡进来多半个身子,明摆着要逼停我们,我跟它僵持了一会儿,怕出意外,只能减速,放它过去。

车上有个胡子男不停的冲我打手势,示意在应急车道停车,并拿出警灯扣在车顶上,“完完”的一通乱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胖子很是不安:“我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千万别害我”。

“一会儿警察问什么,你少说话”。

我打了把方向盘,慢慢往边上靠,感觉路面忽然震了一下,车颠了颠,桥底尘土飞扬,象是什么东西撞到了桥墩。

应该是车,还不是辆小车。

“你们听见了吗?”。

苏欣晨“呼”的坐直身体:“白狐的叫声”。

一句话没说完,前方不远处,有团白乎乎的影子扒着桥的边沿翻身而上,撞开几辆小轿车,野牛似的甩着头朝我们冲过来。

真是一只大白狐,背上还驮着个人,仔细看,竟然是浑身披挂的孙猴子,那个神出鬼没的陈安琪。

“是她”。

我叫了一声,白狐“嗖”的从旁边窜过去,把银色面包顶了个底朝天,随即越过护栏,不见了。

司机们惊魂未定的下了车,七手八脚把面包里的人往外拉,除了胡子男之外,还有两男一女,女人已经昏迷,大肚子,裤子上一片血污。

“孕妇,她是孕妇……快,快送医院”。

胡子男抱着女人上了我的车,一边搜索最近的医院地址,一边呼唤那女人的名字。

珍景!

他叫的名字是珍景。

我吃了一惊,扭头去看,对面的大奔鸣着长笛擦身而过。

男人吼了一声。

我咬了咬牙,狠踩油门,在车流中急驶。

来到医院,我才看清女人的脸,的确是我认识的那个珍景,她双眼紧闭,表情痛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急救室外,胡子男不停的打电话,我几次问他珍景为什么会在车上,人家根本不睬我,直到收起手机,走过来。

“你就是林小川?”。

他掏出警官证:“我叫马力,市刑侦支队的”。

“珍景她……”。

“珍景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你也不用打听,如果她本人觉得有必要,会向你说明的”。

他掏出笔记本翻了翻,递给我:“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你的吧?”。

是我的。

“手机哪?”。

“丢了”。

我不敢把陈安琪招出来,毕竟是我从警察眼皮子底下把瓶子带出酒店的,说难听点,就是帮凶。

马力嗯了一声:“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我老实摇头。

“今天早上八点三十五分,余量海给原石药业的一把手打来电话,称自己正在某个实验室做基因培育,不希望有人打扰,至于那些失踪、被害的传闻都是无稽之谈,希望公司领导能出面和警方沟通一下,停止无谓的调查”。

他抬头看我:“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明白,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怀疑电话是我打的吧?”。

“电话肯定不是你打的,但用来打电话的手机却是你的”。

又是陈安琪搞的鬼,她嫌我不死吗?。

她是想用这种诡计来干扰警方对陈安俊的调查。

“会不会有人冒充余量海,转移视线?”。

“原石那边坚持说不会听错,因为当时正在开会,而且和他通话时录了音,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做语音对比……你手机什么时候丢的,在什么地方丢的?”。

要是知道还叫丢吗?。

“总有个大概范围吧,从最后一次使用到发现它不见了的这个时间段,你都去了那儿,跟谁在一起?”。

他拿笔准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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