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被这可恶的张永昌带了节奏,把这件事上升到官员德行的高度之上,实际就是自己的家事。

而且这过错被他们说得好像自己罪大恶极,其实最坏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罢官了,不会有性命之忧。自己与这张永昌平时并无过密交集。因为自己在京城当中并无根基,平时为人都是小心翼翼,并未得罪过此人。

这事恐怕也不会是偶然了,定是有人借了这张永昌的手,然后再借从流心里,因为没有人会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做朋友。这是一个相当高明的手法。

能当上工部侍郎之职,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

想通这些,再看楚皇,这才明白喝斥如此大怒的模样,这不是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楚皇心里明镜似的,他是楚皇,怎么可能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刀。

李召这时想明所以,一下子心中便有了底气。

他依旧如刚才的样子,跪伏在地上:“皇上,这事确臣的责任,但是这只不过是微臣的一些家事罢了,而且这里面也是有内情。微臣当时是与孙尚志协商退婚,并在孙尚志答应之后,微臣还给了他五十两纹银,也让他生活有所依仗,事后却不想有恶仆故意中伤微臣,并放出这孙尚志公子调戏微臣夫人婢女和盗窃首饰财物之言论,微臣当时就已经把这恶仆赶出了,但这是臣管束不严,也算是臣给孙尚志公子带来的伤害。但是事后等我知道再想再找孙尚志公子解释的时候,他却离开了汴城,所以微臣刚刚也不想推脱责任,只能算是微臣污蔑了孙尚志公子,我内心当中其实也是万分懊悔的。再说与樊家定亲之时,小女身上并无婚约,而且樊家樊元亮的官职也只比微臣高一级而已,哪里是要用女儿来攀附的程度。”

李召跪在地上,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在那个仆人污蔑孙尚志后,他为了奖励他,让他去外地管理一处产业,没想到便让自己能够自圆说法了。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停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说道:“不想这樊元亮竟也是这般不明事非,偏听偏信,只是如此把婚姻大事当作儿戏,我也不想与之结为亲家,还请皇上解除我女儿与樊家的婚事!”

孙尚志又听了李召说了这么一大堆,这李召还真是能言善辩之辈,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马上就能自圆其说,看来能进这朝堂之辈都不是草包啊!

楚皇也听到李召所说的话,严肃的脸上似乎都有些笑意了。只见楚皇问张御史道:“张御史,李侍郎所说是否属实!”

“这!”张御史听到这李召居然解释得滴水不漏,也是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回皇上,刚刚李召所说只有一点不对。李召说他把那仆人赶出了汴城,事实却是那仆人被他委以重任,现在在北城帮他打理家族产业。”

“皇上!”张御史的话刚刚说完,那李召便迫不及待地解释道:“这仆人虽然做了恶事,但是他毕竟在我家做了二十年,现如今已经老迈,根本就没有其他生活办法,如果微臣真的不顾其死活,把他直接赶出李家,那微臣与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所以微臣便罚他去了北城苦寒之地,希望他能以此警醒!微臣此番也是用心良苦,却不想被有心之人拿来攻击微臣,还望皇上能够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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