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霜背着张清雪在黑夜里疾行，时不时跳跃，速度极快。
直到将近亥时（十点左右），才到黑山崖附近，拿出夜明珠照明，找到之前和杨青玉休息过的山洞，二人准备在此过夜。
……
一个昏暗的房间内，中年儒生轻微挑动眼前的烛火，让这略有昏暗的房间，亮堂一些。
“有人想离开。”中年儒生在这空旷的房间里，轻声说道。
“我会解决的。”一个略有沙哑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说道。
“能不能……”
“哼！妇人之仁，终究难成大事。”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中年儒生的话，冷声开口训斥道。
中年儒生怔怔的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
子时左右，一些年轻人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小镇，虽然不知道长辈们为什么让离开，但是他们依旧拿着自己抽签得来的名额，离开了小镇。
钟才入了山，靠着对山里的熟悉，照着地图，向着西北方向前行。
小半个时辰后，他在一处水潭歇息。
“累了？”
一个声音没有感情的在他身后响起，似乎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冷漠至极。
钟才这才察觉到背后的异样，他紧握剑柄，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挥剑，那个黑影已经瞬间从他的身边掠过。
两者交错而过，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而，当黑影消失后，钟才却颓然倒下，他的身体分为几节，碎落一地。
这一幕，发生在小镇外多个地方，那些承载着长辈期许的年轻人，在夜色的遮掩下离开小镇，也在夜色的遮掩下离开人间。
……
那间略有昏暗的房间中，沙哑的声音响起。
“杨家还有张家，是什么情况？”
“张杨两家有阵法维系，多年前我就发现了，不过不用理会，应该就剩下两个小辈了吧。”中年儒生摇头说道。
“嗯。”
短暂沉默后，中年儒生轻声叹息道。
“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真是如此么？可笑至极。”声音沙哑夹杂着嗤笑之意。
“你不懂。”中年儒生微微摇头。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吾亦然。”
沙哑的声音飘渺起来，似有吟唱声响起，缓缓飘荡传至四方，却又被阵法笼罩起来，不得外传……
中年儒生略有僵硬的转过头，盯着墙壁。
“你到了那一步？”
“差点，差一点。”
……
杨青玉告别小猫，离开戒指前往浮图塔内，看着二人状态还好，没有红白交织，也松了口气。
他拿出食物放在一旁，于塔中静静打坐，没有打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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