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
顾离没有回应，只是看向对面少女的眼神有些变化。
魔宗在天下建造摘星楼用来联系，他只是随口一诈，对方果然就交底了。
如此看来，昨晚果真没抓错人。
虽说对方是天命之女，但为了自己的命，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顾离盯着对面俏脸警惕的白衣少女，露出审视的目光。
如今九州界，虽说正魔双方兵戈暂息，但身为青阳宗弟子私下与魔修来往，依旧是禁忌。
要是被认为确实勾结魔宗，肯定会被定下叛道罪……
他脑海中闪过黑书上的那几行文字，神色不禁又古怪起来。
凌月漓被以叛道罪追杀，紧接着，他也被追杀，甚至还死了……
要说其中没有联系，他是绝对不信的。
“我也是偶尔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你会背叛青阳。”顾离眸光悠悠地看向对面少女。
“我没有。”少女黛眉微蹙，冰蓝眸光毫不示弱地看了过来。
顾离神色淡然，看向对面看似坚韧的少女。
该说不愧是天命之女嘛，落到这种地步，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讲出这么嘴硬的话。
只是……
他眼角余光扫过少女握剑的玉手，长剑挡在胸前，紧握剑柄的玉指都有些泛白。
“若是没有的话，我只能将你送到长老处了。”
顾离脸上泛起一丝淡笑，清寒的眸光却宛如利剑般刺向少女的双眼，“师妹，你也不想暴露自己和魔修有过交易吧？”
“你！”
少女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冰冷地看了过来。
顾离轻笑，“其实你我都是同门，我也不相信师妹会叛道，只是我眼下有些事需要师妹相助，也不知师妹是否愿……”
“你想怎么样？”
少女语调稍稍提高，美眸满是警惕之色，将手中长剑挡在胸前，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顾离见状，有些无语。
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他眸光兴致缺缺地从少女的胸前上扫过，“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想让你帮我做几件事而已。”
对方长相确实清秀可爱，又是个美人胚子，但还太小……
好像是察觉到了顾离的目光，凌月漓俏脸上的敌意明显又多了几分，但原本眼底的紧张却缓和了不少。
“暴露自己或者与我合作，你自己决定。”顾离轻语，静静等着对面少女的回复。
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他相信对方身为天命之女，应该不会太傻。
少女黛眉微蹙，美眸密室四周看去，似乎仍不甘心受困于此。
“别看了，这里只有一条路，在我身后。”顾离摇了摇头，淡然看向对面少女，“你若觉得，你能在负伤的情况下胜过我，就来试试。”
少女闻言，眸光闪过几分挣扎，清寒地看向顾离。
“……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顾离闻言一怔，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
凌月漓强撑着拄剑起身，纤细娇躯虽有些落魄，但在烛火映照下却还有几分英气。
她冰蓝美眸盯向顾离，声音清冷悦耳，“帮我调查东方未晞！”
顾离一怔，“东方师姐？”
听到凌月漓的话，他不禁想到刚才在洞府门口，那个被他称为天真仙子的女子。
为了隐瞒凌月漓的行踪，他刚才还用传讯玉牌联系过东方未晞。
在顾离看来，东方未晞身为宗主之女，天赋中等，修行顺利。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天之骄女而已，并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他没想到凌月漓的要求会和她有关。
顾离神色古怪，看向对面的白衣少女，“你和她有仇？”
“我和勾结妖邪的人都有仇。”凌月漓美眸微眯，冷声道。
谁？
顾离一愣，看向对面好似正道剑仙的少女。
东方未晞，宗主之女竟然勾结妖邪？
他现在极度怀疑，这是凌月漓走投无路后的胡言乱语。
毕竟天命之女都擅长嘴遁，不是那么可以相信。
“你详细说一下……”
就在少年感到意外的同时，青阳宗的另一座山峰中，身着一袭青裙的东方未晞，正神色失落地走进洞府。
“凌月漓离开青阳去墨池，莫不是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低喃着，指尖储物戒灵光一闪，手中变多了一本纯白书卷，随着玉指翻过，几行文字赫然浮在眼前。
“九州新历223年，初春，凌月漓与摘星楼魔修接触之事暴露。”
“九州新历223年，初春，青阳宗何破霄在神秀峰捡到一只天蚕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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