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奶!我错了,我真的说错话哩!你的事我给你解决么。”

“说了不换了,你往出掏,咱今天把不要脸的事干了!”秀兰气的根本不松手。

众人拽秀兰的手怎么也拉不开。这样的窘况,让平日在队里村民面前人五人六的队长冯建民一下子颜面扫地。

这时听见风声的老五闻讯赶到,纵然队长冯建民一直是老五一家的死对头,文革期间冯建民对老五他们这些地主富农高成分的黑五类没少迫害,老五的父亲李松仁的死多少也与冯建民有关,但老五明白在这个时候,任由秀兰和冯建民这样闹下去,最后吃亏的还是秀兰,于是赶快上前劝解到:“秀兰,你听我一句劝,队长也是气头上说了句气话,你咋能认真呢?”

“再说,都是乡里乡党的,你要把事情都做绝吗?你和娃以后还要在队里活人呢,以后好多地方还要让队长给你帮忙呢。”

老五的话,秀兰不能不听。这人说话公道,有理有据。和奔颅子那也是从小耍到大的交情。奔颅子坐牢以后,生活中全靠老五和淑珍帮衬。

队长冯建民见秀兰有了一丝的松动,就赶快承诺到:“妹子,你放心,你的地我拿我家的跟你换。”

老五拉开秀兰,队长冯建民趁机一把拉上长裤,边系皮带,边对旁边的人说:“好咧,都散了,都散了,今儿这地不量了,明天再量。”

众村民也在这场闹剧过后散了,注定这场闹剧马上又会成为村里最大的新闻快速传播开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几天,又出事了。

老五每天下午,他都会挎上年笼,拿上镰刀,去村子周边的野地里去给骡子割草。割回后就倒在院中,用铡刀细细的铡了。他这一辈子爱惜牲口,自己的骡子,自己经管的很精细。每晚必是给骡子搅拌好草料,看着骡子把槽内的草料吃干净,他才能安心的去睡觉。这匹红骡被老五经管的膘肥体壮,浑身皮毛光滑,没有半点土渣,经常用扫帚给扫的干干净净。

那天下午,老五在院里给骡子铡草。淑珍两手紧紧的握着大把草给铡刀下喂草,老五则按着铡刀把儿,随着铡刀抬起“咔嚓”一声落下,鲜草被铡断,刀口上就留下了鲜绿的草汁。

正在这时,黑蛋推着自行车急火火的跑进院子,把自行车扔到一边,“爸!不好了,我秀兰麻麻和人打起来了!人家几个人打我秀兰麻麻一个人呢!”

老五一听急忙放下铡刀,和淑珍跑出大门。

“到底咋回事?!”老五边往外跑,边问跟着跑的黑蛋。

“我和二刚(奔颅子的二娃子)下午去杜城拾菜叶呢,碰见咱村的薛勇和他哥,他们说我俩把他的菜叶拾了。就和二刚,打起来了,结果他俩没打过我俩。他们回来就给他爸告状,他爸把二刚打了。我秀兰麻麻知道了,就又和薛勇他爸打起来了!”黑蛋边走边急火火的给老五大概讲了事情的经过。

倒霉也倒在这薛生财家在西北边的村口,这边也住了几户人,平时人们只是经过生产路去地里,才会从这里经过。而且这个时间路过的人又极少。所以可怜的娘们俩就任由薛生财一家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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