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忙着吃饭,小娃早高兴的到新房底下捡未燃尽的炮竹去了。

老五门前的空地上,一字排开摆了二十几个低桌。满队的乡党基本上都来了。老五则挨着桌子给大伙敬酒。

马文奎觉得自己外甥日子过好了,也不由得欣慰今天也是多喝了几杯。“老五,好着呢!舅看你这把日子越过越浑全,舅这心里都高兴。”

吃饭的乡党也无不热闹,酒桌上划拳猜令,不会划拳的就打老虎杠子。

奔颅子和狗娃子俩人又杠上了。要说这奔颅子虽然嘴上能谝,但划拳还真不是狗娃子的对手。俩人扯着脖子,嘴上喊着,手上不断的变换着手指比划着。

“咱俩的好!好上好。

三桃园,二郎滴担;

二红有喜,巧到的关;

巧到的关上八洞仙……”

“巧(七)到了,喝。”狗娃子收住拳。

奔颅子喝完一碗泗酒,伸出手指:“下山老虎还怯了你驴的杠子!继续。”

“咱俩的好,好上好。

四季来财,六连连”

狗娃子又收住拳,奔颅子无奈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哎!你逮我这二太准了。继续!”

别看这泗酒,喝多了也醉人,奔颅子这会儿,喝的满脸通红,明显嘴里都胡答蛋蛋。

旁边的人见了,见劝不住,有人就去叫秀兰。

“没人要”和“白日鬼”,居然坐到一个桌子上吃饭,打起了老虎杠子。让老五看见了真是不能理解这俩万货。只见二人,各拿一根筷子竖起来边喊,边在桌子上敲击:

“老虎,虫

鸡,杠子

老虎,老虎

虫,杠子。”

虫蛀杠子,没人要输了,端起碗喝酒。

这时秀兰来了,看着奔颅子,“你想咋,回!”

虽说这长安流传的老话是“打到的媳妇儿揉到的面。”可奔颅子可是个典型的怕婆娘。哪怕是在人跟前,他也硬气不起来。听见秀兰一声吼,犹如老鼠见了猫,浑身骨头都吓得酥了,虽然神志不清,可心里明白这是只惹不起的母老虎:“你甭管了,不喝哩!”

“往回走!”

奔颅子再不敢犟嘴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回就回!”

秀兰掺起拉走了,惹得周边一片笑声。人群中有人笑着撅道:“你能歘,咋那么怕婆娘!”

老五忙活的满场子给敬酒递烟,无不迎来都是恭贺的话。直到晚上天黑,这席才算坐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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