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工回家,顺子先去医院去看腰伤在床的妈妈。
“咋样?顺利吗?”赵师傅不放心的开口。
“挺顺利的。”顺子点了点头。
赵师傅又不放心:“小陈有帮忙吗?没惹祸吧?生意咋样?”
顺子犹豫了半天,琢磨了一下用词:“收入跟往常差不多。”
收入跟往常差不多,但是生意简直是好上了天。
顺子都没敢告诉他爸,小小的铁皮房子一整天几乎人就没断过。
但是正经来配钥匙的没几个,都是借故蹭花露水的。
临了下班关门的时候,
陈明源心疼的看着空瓶花露水,死活让顺子从家里再拿一瓶花露水还给他。
听到没惹祸没出事,赵师傅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瞅瞅人家老陈家孩子,你再瞅瞅你!”
“都是从小就看我配钥匙,我没教过他他就会!你就是没有这跟筋,咋教都教不会!”
“我又不喜欢配钥匙!”顺子反驳。
“那你喜欢干啥?”赵师傅一嗓子骂了过去。
“挺大的人,要工作没工作,要对象没对象,就知道闲逛。”
“一天天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在这杵着干嘛?!”
“滚回家去!”
……
事实证明:再香的味道,闻了一天也会麻木。
一天下来,陈明源整个人简直像是从香水里泡过的。
陈蓉蓉被熏的双手死死推着门,死活不让陈明源进屋。
“哥,你要是不把身上的味儿散没,你就别进来了。”
军军也捂着鼻子:“老舅你这也太香了,都要给我熏迷糊了。”
牛伟一边在屋里洗脚,一边感叹开口:“明源这味儿啊,比机装厂的老金都冲!”
陈安宁捂着鼻子:“行了,本来就闻的恶心,你这一说更恶心了。”
牛伟一愣,脸上蓦地一喜!
“不会是有了吧?”
陈安宁一把将牛伟推开:“有什么有!上哪有!”
军军好奇凑过来:“有啥啊?”
陈安宁、牛伟:“写你作业去!”
……
陈明源站在小院子里,
让自己的鼻子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从来怕蚊子咬的他,今天罕见的光着膀子站在小院里散味儿。
陈母捂着鼻子给他端来了洗脸水,又捂着鼻子将他脱下的衣服拿去洗。
等到他折腾进堂屋的时候,陈父正在和陈蓉蓉进行激烈的对抗。
“不行!你把书拿走了我看啥!”
“一会儿,你就借爸看一会儿。”
陈父举起一根手指头,半哄半劝的保证着。
陈蓉蓉将俄文书死死的抱着:“我这都是高中的俄语知识,你也看不懂,要看你也得从基础的开始看啊。”
陈父挠挠头。
确实是。
陈明源昨天半夜刚挨完一顿揍,此时正准备悄无声息的走过,却还是被陈大志一把喊了过去。
“老二!你身边那些狐朋狗友,有没有谁家的俄文课本能看的,给我借一本!”
陈明源羞涩一笑:“爸,你都说我那些是狐朋狗友了,哪有狐朋狗友看俄文课本的。”
原主关系好的,真没几个认真学习的,都是混子。
有些高中都没念完就不念了。
管他们借书,都不如管他们借钱来的快。
陈父额头上青筋蹦了蹦。
眼瞅着老爷子要暴起,陈明源一个闪身躲到陈母身后。
陈母没好气:“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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