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去把你新奎叔喊过来给老二打一针,他这个样子,可别再给烧坏了脑子啊!”
哑巴还能去入赘,要真烧成了傻子,估计跟年家的婚事也就成不了了,那不但不能干活,还有连累家里。
白家老大白丰收以最快的速度把村里的赤脚医生白新奎给请了过来,白新奎给白木易量了一下体温,顿时怒了:“你们家对这孩子也太不上心了,都烧到四十度了,再这样下去,人都烧成傻子了!”
白新奎说着,连忙给白木易打了退烧针,让人拿了湿毛巾过来给白木易搭在额头上给他降温,一直等到白木易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人也有了意识,白新奎才给他留下了几片退烧药,嘱咐他要按时吃药,这才背着木制的沉重医药箱离开了白家。
至于白家的其他人,早就去地里收麦子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白李氏看到又没有白木易的饭,狠狠的瞪了麻秋一眼:“下次饭再不够,你就别吃了!”
麻秋缩了缩脖子,中午再做饭的时候,果然不敢再少做白木易的饭了。
中午的时候,白木易退烧了,一家人沉默着吃完了饭,麻秋又开始摔摔打打,抱怨着白木易在最忙的时候不去上工,在家吃白饭,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声的嘟囔,见白李氏没有阻止,更是大胆了起来,咒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白木易自嘲的笑了笑,拿着镰刀出了家门。
白丰收瞪了麻秋一眼:“老二还病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麻秋“哼”了一声:“娘都没说我!”
白丰收不说话了,娘没有骂麻秋,那就是默许了麻秋这么做,反正老二的身体好,歇了一上午,也该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内,各个公社大队都在忙着抢收的事,好不容易等麦子都进了粮仓,大家都闲了下来,等着一场雨水降临,有了雨水,地里才有墒,才能进行秋季粮食的抢种工作。
在没有下雨的这几天里,白木易也没有闲着,小姑白鸽子和小姑父刘二军在杏树岗大队和梨树岗大队两个大队之间跑了几趟,终于把白木易入赘的事定了下来。
两家在杏树岗大队和梨树岗大队中德高望重的长辈的见证下,签订了入赘文书,以后白木易就算是入赘年家了,对于白家来说,就相当于嫁出去了一个女儿。
入赘出去的儿子,有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不继承父母的家产,同时也没有为父母养老的义务了,以后只赡养女方父母。
当然了,若是碰到女方比较识大体,而男方父母又比较通情达理,两家也会时常走动一下,每年给男方的父母送些养老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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