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答不出戒哭的问题。

并没有给出一个强行的答案。

只是笑着弹了戒哭的小光头一下,把他弹哭了。

戒哭只顾着哭,就不再问问题了。

朱萧索感觉心情愉悦。

这种处事方式也是前世跟着他的部门经理学到的。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问问题的人。

可以说很好用了。

一行人骑着马一路走走停停。

朱萧索也难得静下心来,看看路上的风景。

他这才发现,落叶纷纷,不知不觉中已经入了秋。

以前的日子,要么在卤鸡脚店忙碌,要么在小黑屋实验,要么在朱家修炼。

他根本没有心思关心时令季节。

一时间无数诗词涌上心头。

恍如隔世。

已经隔世。

作为一个理科生,他对语文嗤之以鼻。

认为那是没什么用的玩意儿。

但此情此景,萦绕他脑际的,恰恰是高中语文必修上的那些唐宋遗珠。

没有白读的书啊。

脑中被文学和哲学交织,牵动了几分尘封的记忆。

也是在这么一个秋天。

他穿着旧球鞋,打篮球,扣篮失误……

还是想点别的吧。

不知怎的,他想到苏格拉底让学生去苹果林摘最大苹果的故事。

于是问众人,如果让他们路过这片树林,不能回头,只能摘一次树叶,怎样尽可能低保证自己摘得树叶最大。

有人说纯靠运气。

有人说前半程仔细观察最大的树叶大概多大,后半程再摘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朱四修说:

“家主认为哪片最大,哪片就是最大的。”

沈卓说:

“摘了一片,把林子烧了,我手中的是唯一,那自然就最大了。”

戒哭说:

“摘不摘有意义吗?”

朱萧索又弹了他脑袋一下。

戒哭又哭了。

朱萧索揉了揉戒哭的小光头,道:

“小小年纪,不要什么事都问有没有意义。”

正在几人闲聊之时,前面一个衣着邋遢的人拦住了他们。

朱四修勒马道:

“你挡路有什么事?”

这个邋遢的人撩了撩头发,露出一双死鱼眼。

“劫道。”

朱萧索仔细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想确认他是有病还是脑子不好使。

“劫道?你一个,劫我们一群?”

朱四修也听愣了。

邋遢男点点头。

朱萧索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觉得就是个疯子,便道:

“罢了,估计是个被家里人抛弃的痴儿。给他点银子吧。”

“是!”

朱四修掏出一把碎银,下马给了邋遢男。

“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们家主。拿去买点好的吃吧。”

邋遢男接下后,道:

“不够。”

朱萧索眉头一皱,觉得他有些得寸进尺。

给了朱四修一个眼神。

朱四修会意,道:

“说你傻你还真顺杆爬。”

说完就一记勾拳向邋遢男侧脸打去。

邋遢男也没躲,只是哼了一声。

朱四修立刻被震飞。

这一招朱萧索认出来了。

正是他修炼的《碎石劲》。

这个疯子是修士!

他立刻用御物术驱起几个软布包裹把朱四修接住,以免他受重伤。

邋遢男倒也是眼神一滞。

朱萧索拱了拱手:

“没想到穷乡僻壤还能遇见道友。”

邋遢男道:

“你打不过我。把钱留下,我要买点饭吃,人和马我不要。”

朱萧索知道邋遢男没说大话。

他刚开脉一个月,还是脱胎境一重,又没什么越阶对敌的能力。

只要是个修士他就打不过。

除非是家里出殡刚刚拿了开脉丹的。

这个邋遢男看起来少说一年没洗衣服,两年没洗头,两年半没洗脚了。

怎么看都不是家里刚出殡的样子。

肯定打不过。

朱萧索并没有嘴硬,也没交涉,而是痛快地让手下把银子都交了出来。

生怕多说一句话,一行人的性命都交待了。

邋遢男似乎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怂的修士。

“我还以为你会反抗一下。”

“有什么可反抗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们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萧索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也不觉得会在手下面前丢人。

邋遢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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