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岐山五里开外的大乾军营,灯火通明。
一匹匹探马来回穿梭,将黄沙寨的消息悉数汇报。
“报,黄沙寨的匪患聚集了近八千人马,此刻已悉数下山,杀向岐山城。”
“报,黄沙寨众人马距离歧山城不到三里。”
“报,黄沙寨匪寇已经将岐山城团团包围,岐山城依旧没有动静。”
军帐内,统率三千玄甲重骑的马得川坐在靠背椅上。
浑身气机起伏不定,凝神看着桌上地图。
岐山城背靠岐山,南面是南疆和大乾的通商古道,但在连年征战之下,早已损毁不能使用,东西两面皆是荒山野岭,猛兽肆虐。
即便顾天狼侥幸逃过围杀,无论是走古道去南疆,还是进入荒山野岭,都只会死的更惨。
不管怎么分析,顾天狼都没有生还可能。
至于说那听起来有近万的匪寇,马得川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成建制的军队和匪徒流寇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换句话说,他们那些人打顺风战还行,若是打逆风战则会兵败如山倒。
“传令下去,探马回撤,两个时辰后前往岐山城!”
“喏!”
探马回撤,是为保证不暴露大乾兵马的踪迹。
顾天狼的死绝对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牵扯到自己就是牵扯到女帝周凰。
马得川深知,这事情若办砸了,让女帝周凰名声受损,自己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一匹匹探马回撤,沿着山间小道回到军营当中。
他们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东侧的荒山丛林中,一袭黑甲的于禁和范蠡恭敬的站在顾天狼身边,在顾天狼身后丛林中赫然潜藏着三千兵马。
马匹的嘴巴皆是用布条捂住,兵卒全部都是黑甲在身,安静如木偶。
岐山匪患行事张扬,不掩踪迹。
早在黄沙寨派出快马通知各大寨主共襄盛举时,顾天狼就已得到消息。
岐山城城墙高不过两米,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待在那里只会被瓮中捉鳖。
顾天狼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留在城里等待匪患杀来。
于是,顾天狼让于禁将兵马分开,潜藏在东西两侧的荒野山林中,只等匪患进城,那“鳖”就成他们了。
看着大乾的探子悉数回撤,于禁终于忍不住了。
“主公,为何不将这些探子留下,末将有十足把握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主使!”
“于将军莫急,这些探子想必是周凰的人,我们现在势单力薄,还不能和周凰撕破脸,积蓄实力才是正事。”
想到周凰,顾天狼眼中掠过杀机,定当把她从皇位上斩下来!
约莫盏茶功夫,那些流寇匪徒将破烂不堪的城门直接撞开。
大呼小叫着,举着一根根火把,挥舞着长刀闯了进去。
“杀掉顾天狼!”
“顾天狼给我滚出来!”
“爷爷来取你狗命了!”
随着匪寇进城,岐山城夜晚被打破,不过这些老弱妇孺明显已麻木,相继从房屋中走了出来,乖巧的站在房前,任凭他们进入其中胡乱翻找。
此刻顾天狼站在荒山上,借着火光将下面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少伯,这些人还能用吗?”
范蠡拱拱手,“他们没有血性,是因为看不到希望,主公若是愿意给他们希望,他们定会效死!”
“哈哈,正当如此!”顾天狼抽出长剑,剑锋直指岐山城。
“于将军,杀!”
令出,兵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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