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赤松子了。

虽说白泽陪在我身边,对我日常生活照料有加。可是没有赤松子在,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我不禁时问起白泽:“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赤松子?”

白泽笑笑,还是那么温柔:“没有,怎么了?老朋友闹意见了?”

我摇摇头。也是,我一个修仙之人,不知给他寄了多少只纸鹤,无一回转。他的消息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从未听过。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找到了没有?我都不知道,问白泽,他一介凡人怎么知道呢?

白泽还是劝我不要想太多。我没有说话,笑了笑,不再回答。

白泽为家里养了只萨摩耶,起名笨笨;一缸小金鱼,四五条,名字记不住了。但是他还是热衷于给它们起名字,而且每一只他都记得。

有一天白泽要我去溜溜笨笨,我本来不愿去,想起赤松子时常劝我要多和人间打交道,深入人间才是修行之道。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看看人间风貌。正在和笨笨街边散步时,听到东边传来一阵奇异的笛声。笨笨挣脱狗绳,向声音处跑去。我频频四顾,只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但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人的精气向着一个方向涌动,一直被收入尽头。

我随着人精气的方向奔跑,走到了一个东边拐角之处。一把牵住笨笨,却看到相似的一个黑衣之人就站在哪里,手里攥着一只骨笛,正在吹奏。

这黑衣人可是老相识啊,感觉他吸收足够的能量,便收起骨笛,意欲离开。我一瞬间拦在他前面。

他看到我,桀桀的笑出声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修士明月仙!今天有闲时功夫,出来转转。”

我冷冷笑着:“别跟我扯东扯西,我不惜的听。你那个骨笛是什么东西?能吸人的精气!这种妖物从哪里得来?”

他邪笑道:“别慌啊。不就是让姑娘的躯体所制嘛,我记得明月道长时常去追寻此物呀。怎么?明月道长不知道么?也对,近日听说明月道长得新人,恭贺恭贺。如今和新人过小日子了,那么昔日追寻这些事儿,也就不再挂心了吧?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好送一份红包啊!”

我二话没说。手掐法诀,那黑衣人便困在原地。我正要拿他性命时,白泽突然出现。他急慌慌的站在我面前:“明月,明月,我们不要管这样的事情了好不好?这不是赤松子先生的事儿吗?我已经通知赤松子了。赤松子先生来了,让他自己处理不好吗?”

我说:“现在赤松子没来,我先把这个货抓住,省的他跑了。”

白泽笑道,眼泪却流下来:“明月我们不要管这样的事情了好不好?他要什么你给他,我们不管了。”

“那怎么行?”我急道:“我要放走了他,人间公义都没了。”

白泽哀求道:“明月,这世间这么大,不是哪件事情都要用公义来说话的。我们周全自己,做好自己,去过好我们自己的人生,难道不好吗?我们为什么要管这些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明月,我小的时候吃不饱肚子,挨骂受冻有谁心疼过我吗?那时候的公义在哪儿呢?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家,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你不要管什么人间公义!好不容易我才把赤松子给说走,你不能这样。”

我一听:“什么是你把赤松子说走的?你和他说了什么?你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黑衣嘲笑道:“白泽,你也自称是同济会所第一的王牌。外表瞧起来,模样还不错。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白泽生平最恨别人说他是从会所出来的,自从他跟了我,别人问起来,他总是对别人说他是有正经工作的,是做模特的。

但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被黑衣人这样掀出底来,他感觉又羞又骚。在看四周,周围人窃窃私语:“原来这么帅的男孩子竟然是同济会所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难怪他缠着这个女孩子不放!这样的男人长得再帅呀,也不能往家带。”

只见白泽脸羞的通红,气愤道:“你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是做过模特,做过几次表演,我怎么会是同济会所的王牌?”

那黑衣人笑道:“呦!摆脱了出身了,连自己原来是什么东西都忘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贵族王子还是什么身家巨富的商界巨贾?你不过就是一个富婆的小白脸!”

我不由怒道:“你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不要羞辱白泽!在我心里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那黑衣人笑道:“也就是你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是能养得起这朵交际花。要不然的话他能看你?过日子?笑死了!你只怕还不知道吧?前三个月你辛辛苦苦找到的人骨琵琶,他为了求一个安稳日子竟然送给了我!我本来发愁从你手里拿不到,没成想,送门来了!”

我一听又惊又怒,双目瞪向白泽:“你不是说给赤松子拿着了?”

白泽委屈道:“不是,明月,你听我解释。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我把他给了的这帮人,他就不再纠缠我们了,咱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我说:“你不要讲这么多,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这么做了吗?”

白泽哭道:“明月,不要生我气。我真的是为了咱们以后好,是为了你以后好。你只是个女孩子,他们那么一大帮人,你怎么斗得过?而且这个事儿的功德是赤松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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