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位首领和五千喽啰早已经饥肠辘辘,见晁天王还在怒骂不止,也只能有气无力地跟着继续骂。
秦明火爆脾气上头实在忍不住,一脚踹在了前面阮小七的屁股上。
阮小七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踉跄到了晁盖的面前。
这小子被踹了一脚心中愤怒却也机灵,忙道:“哥哥息怒,以大局为重。”
晁盖见跟着自己怒骂的人越来越少,声音也越来越低,于是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喝道:“陈达杨春,端出酒菜让兄弟们饱餐一顿。”
杨春还在挖宝,主心骨朱武又不在这里,晁盖出征来得仓促,南山旱寨也没能力接待和安置五六千的兵马。
更为要命的是,由于朱武被宋江调去山寨参赞军事,没人看着,陈达和杨春私下倒卖了不少物资。
千余人驻守的南山旱寨,只剩下六七日粮草所需。
如果没有发生这次突发事件,那这也没什么。
陈达杨春已经计划好过两天去抢个镇子,只是被晁盖突然出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让二人抓了瞎。
这也是陈达杨春急于要黑吃黑,吃掉朱贵杜兴私房钱的主要原因。
原本陈达想了套说词,见晁盖如此暴怒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要是撞在枪尖上被劈头盖脸一顿训,丢脸面不说还会被朱贵杜兴报复告黑状。
陈达想到朱贵杜兴,扭头看过去……
不远处,朱贵杜兴露出一幅幸灾乐祸的神情。
陈达心中大怒,却也只能叫道:“儿郎们,端出饭菜为天王哥哥与众位哥哥接风。”
一顿饭菜还是有的,也已经准备妥当,只是剩下的粮食勉强够明日所需,后天就得吃土。
想到这里,看着狼吞虎咽的首领山贼们,陈达又担忧起来。
当陈达看到朱贵和杜兴端着酒碗朝晁盖走去,暗道不好,急忙一個箭步冲过去,挤到了朱贵和杜兴的前面。
“哥哥,这杀千刀的顾诚,不但烧了南山酒店,还将俺们抢来堆放在酒店库房的粮食都给烧了,现在杨春兄弟还在清理废墟!”
卧槽尼玛!
朱贵和杜兴一听陈达这贼厮鸟居然这般厚颜无耻,不由得双双被气得浑身颤抖。
二人正要上前跟这个贼厮鸟在晁天王面前好好掰扯一番,却听到晁天王问道:“南山旱寨还有多少存粮?”
“只够明日所需!”
陈达见晁盖出乎预料地没有动怒,心中大定实话实说又请罪:“小弟有过,请哥哥责罚。”
“无妨,你和杨春只需确保明日大军所需即可。”
不是晁盖不怒,而是他之前骂累了,又几碗酒下肚已经冷静下来。
责骂也是于事无补,那还不如省点力气,留作明日打济州城时所用。
晁盖也的确没有因缺粮而有所担忧,说不定明日就打破济州城,到时还怕没粮吗?
再不济,沿途扫几个村子,怎么也够吃了。
不够的话,有的是百姓可抢。
绝大多数好汉都是晁盖这个想法,缺钱缺粮缺女人了,去抢就是了,堂堂好汉岂会为这点小事而担忧?
那岂不是惹人笑话,还怎么在道上厮混?
唯有呼延灼和徐宁听了,从而产生了担忧、无奈、不耻、不屑、羞愧等复杂心理。
陈达的担忧一扫而空,高兴地四下敬酒。
朱贵和杜兴相视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期待杨春那贼厮鸟没找到细软。
又宁愿细软被顾诚抢走,也不能便宜了这两个背后捅刀子的贼厮鸟。
吃饱喝足,天色已黑。
“哥哥,眼下济州城是什么情况?”
经过呼延灼的提醒,晁盖这才想起来要询问济州城的情况,结果一问三不知。
马三等探子被一锅端,没有情报送出。
南山酒店被突袭焚烧,朱贵杜兴仓促逃命后也只担忧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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