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中,那个书生就是我,而另一个人就是你爷爷左思!”

什么?爷爷?左庆山心头一震,难怪王明山认识左家的传家玉盒,原来两人是好友。

他对爷爷的记忆不深,只记得爷爷一头银发,身体不好,经常咳血,在他五岁时便死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受了重伤的缘故。

但左思虽然身患重病,却从来没有显露过颓废之色,刚毅开朗的性格,对左庆山影响颇深。

王明山继续道:

“你爹左玉峰能在三十多岁升任千户,除了他本身的能力,也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因为你爷爷当年之所以受重伤,就是为了救当今圣上。”

左庆山十分震惊,他从未听爷爷说起过,难怪他之前得罪那么多人都没事,原来爷爷是皇帝的救命恩人。

不过这对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帮助。

当今皇帝本就薄情,加上左思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左玉峰如今也死了,皇帝对左家的圣眷怕是也消耗殆尽了。

王明山神色复杂的看着左庆山,无奈道:

“你做事毫无顾忌,跟本官年轻时一样,但过刚易折,所以本官多次骂你,也是希望你能有所收敛。你放心,左大哥的玉盒本官一定会帮你拿回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左庆山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这玉盒现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巴不得不要呢。

他正欲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从总镇抚司的角度看,他是秦双岭案的主要负责人,肯定看过附件清单,知道玉盒的存在。

知道了玉盒的消息,还不索要,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明他已经知道总镇抚司在调查玉盒上隐藏的秘密吗?

不管玉盒能不能拿回来,他都必须索要。

既然王明山与爷爷交情甚笃,能不能让他帮忙查找幕后黑手呢?

左庆山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广,还与玉盒有关,就算是郑霄,左庆山原本也不打算让他深涉其中。

他想了想,对王明山说道:

“多谢大人,卑职也正准备上奏陈述此事,因为这不仅是左家祖传之物,也是父亲的遗物。至于以后的打算,父亲被歹人杀害,卑职打算前去调查此事,亲手为父亲报仇。”

王明山脸色一变,身体前倾,放低声音道:

“追查凶手有总镇抚司的人去办,你千万别插手,这件事水太深,你担待不起。”

左庆山心神微动,王明山对国师一事讳莫如深,看来了解不少隐情。

他脑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难道总镇抚司如此急切的接手秦双岭一案,并不是为了玉盒,而是因为国师一案。

总镇抚司早就知道国师一案的真相,所谓的调查根本不是为了查凶手,而是为了掩盖真相?

而那个幕后黑手,也并不是因为玉盒的秘密才对他痛下杀手,而是怕秦双岭跟他说了国师的事,是为了灭口。

这也就是说,杀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总镇抚司的人!

左庆山顿时冷汗直冒,随即心里一轻,既然总镇抚司已经查清楚,秦双岭并未泄露什么,那他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虽说暂时安全了,但他心底直发寒,就因为他可能知道了片鳞只甲,总镇抚司连调查、核实都没有,就直接出手杀了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行,得赶快离开京城这个大漩涡!左庆山离开京城的想法更加急迫。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对王明山说道:

“既然有总镇抚司调查,那卑职也放心了。只是父亲惨死,作为人子却无法亲手为他报仇,心中郁闷,卑职想辞官,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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