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府戏楼下的看台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在场众人不解的看着发怒的朱厚烇,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而刘太妃心中更是惊喜,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朱厚烇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这说明朱厚烇对这件事很在意,这也说明于春来的计策起作用了。

只不过听朱厚烇的话,他好像对这场戏的的编排很不满意,认为是乱编。

虽然刘太妃觉着这场戏还是很精彩的,展现了圣僧不被美色权利诱惑、心向佛法的精神。

刘太妃隐蔽的给于春来使了一个眼色。

于春来多精明一个人啊,立刻就领会了刘太妃的意思。

“王爷,可是对这一折戏不满意?郑班主就在这里,您有什么意见就和他说吧。”于春来凑了上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白胖中年人。

“王爷恕罪,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小人说,小人回去一定改?”郑班主被吓得两股战战,瘫软在了地上,他实在想不通为啥在南京很受欢迎的戏却惹得小王爷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这好好的戏怎么能如此乱编呢?”朱厚烇冷然说道。

“乱编?小的没乱编啊?”郑班主满脸愕然。

“你...”朱厚烇忽然感觉争论下去十分的无趣,没人能理解他口中的“乱编”是怎么一回事,顿时觉着意兴阑珊起来了,起身就想离开。

而一旁的于春来则出声阻止了朱厚烇,“乱编”这個词高频的出现让他有了个新主意。

“王爷,既然您觉着郑班主的这折戏是在乱编,不如您就亲自出马按您的心意编排一出新戏,让我们都开开眼可好?”

郑班主在一旁不敢插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于春来这个提议让刘太妃在心中暗自叫好,这可真是个妙计啊,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而且编排戏曲这件事在宗室里早有先例,不会遭人笑话,只要不上台当戏子表演就行。

朱厚烇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很多,他他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

他也意识到于春来说这话的目的,他也不想上这个套。

“没事了,刚刚是本王情急所致。”朱厚烇收拾好情绪淡淡的说道。

“母亲,儿子那边事务繁多,还先请告辞了!”他又对张太后说道。

看着朱厚烇身影消失之后,刘太后把于春来叫到了身前,“让烇儿去编排戏曲的主意不错,我看烇儿也挺意动的,这个事你再想办法加加劲,让烇儿能去编排戏曲,这样他就没精力去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奴婢知道了...”

...

在回去的路上,朱厚烇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开始反思今天为什么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太想看到前世那些熟悉的东西了,今天被这个戏曲把期待值弄的很高,却大失所望导致的。

不过让他去编排戏剧的事他可不上套,他前世可不懂什么戏曲,再说编出来也没啥用。

朱厚烇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去工正所去和工匠们讨论技术去了。

在讨论和检查工匠们工作的过程中,朱厚烇隐隐约约感到今天工匠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太集中。

但他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朱厚烇的午膳和工匠们的午饭都是膳房那里送过来的,只是朱厚烇的午饭更加的丰盛。

朱厚烇最近也经常留在工正所和工匠们一起用餐。

而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工匠们已经和朱厚烇混的挺熟了,毕竟朱厚烇平时还是比较温和和善,没有架子的,特别是靳铜比较年轻的徒弟王小五。

“王爷,您刚刚是去戏楼听戏了?”王小五小心的凑到朱厚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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