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在缝隙中望来,正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伙计看见陈濡,长舒了口气,他认识这位手眼通天的客官。

起因是陈濡在傍晚进客栈时跟他聊了几句,吹的牛逼很真实。

“原来是您啊,快进来快进来。”

伙计打开门,露出内部景象。

在伙计身后,拎着算盘的掌柜和手握锅铲的厨子站在一起,两人浑身都在抖。

“客官,你这么晚了还出门?”

放松后,伙计明显没了之前的紧张。

“老子出门撒尿不行啊!”陈濡斜撇了一眼伙计。

撒尿?撒尿需要跑外面吗?

伙计想吐槽,目光却扫到了陈濡身后,一时间愣在原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陈濡身后是王至和张平,两人一前一后抬着被打晕的装逼犯,一支被血染红的箭矢高高竖起,这一幕不光震撼了店小二,也把掌柜和厨子吓够呛。

两人一个转身就跑,一个妈呀一声跌倒在地,嘘嘘水声传出,也不知是谁漏了。

王至对陈濡打了个眼色,就跟张平抬着黑衣大汉上了楼。

陈濡停在原地,转身关紧房门。

他亮出之前捡来的柴刀,低声威吓道:“老子是去惩奸除恶了,今晚你们什么也没看见,明白了吗!”

“是是……”

伙计和掌柜一脸惊恐回答。

……

点着油灯的客房中,房门开合声接连响起。

王至用眼神示意陈壮实继续守门,随后把目光投向剩余两人。

“你们会审问吗?”

张平果断摇头。

王至把目光投向陈濡。

“老大,交给我吧!”陈濡竖起一根大拇指,一嘴黄牙咧出自信的微笑。

王至皱着眉退后半步,这孙子嘴很臭。

“交给你了,我要知道今晚是谁在造反。”

造反的是同行,却不一定是黄巾军,王至不会冒险去打探,万一被当成可疑人员会很麻烦,这也是他为何抓这名黑衣大汉的原因。

对方身为地头蛇,或许没有造反的胆子,但一定知道今晚是谁的主场,否则他不敢去分一杯羹。

很快,黑衣大汉被弄醒。

他刚清醒就想大叫,一柄柴刀噗的刺入眼前木桌,柴刀距离他的脑袋很近,刀锋直抵眉心,

“各,各位好汉饶命!”

黑衣大汉趴在桌上痛哭。

王至看着眼前这一幕,奇怪的目光飘向陈濡,暗下决定往后绝不会跟陈濡同住一个屋。

只见大汉上半身趴在方桌上,双手垂落桌边两侧,手腕被细绳勾连,起是起不来的,不说他双足落不下地,就说那绕了桌腿两圈才绑住他双手的细绳,就让大汉无法动弹。

这姿势全程由陈濡操刀,熟练老辣,如果不是人多,王至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脱裤子。

“饶命,你刚骂我老大的时候怎么不说饶命,不是挺嚣张嘛。”

陈濡坐在桌边,脸凑上前,两者间隔着柴刀。

“我,我……”

黑衣大汉说不出话来,这时他看见,陈濡那有些瘦弱的脑袋突然前撞在刀背上,刀锋竖直着迫近,柴刀并不锋利,却紧紧贴在大汉脑门上,让他冷汗直流。

“啊,啊!”

大汉吓得惊叫。

“闭嘴,我问,你答。”

这人要么是个疯的,要么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黑衣大汉心中回响起这个念头,急忙眨眼。

“是是,您问什么小的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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