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6首关于合照的歌曲到底是什么歌曲,大家更好奇了。

宋老师发来的链接上,写着一长串文字。

宋老师说:“这首歌让普通的大学生去写,有些难,一般情况下,他们是写不出没有经历过的事的。”

但是江牧尘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这个问题其实困扰了众人许久许久。

难道真的是像海峰说的那样,禀受于天,生来具有。

承袭第四首歌曲的伤感,第五首,第六首歌确定是伤感的基调了。

宋老师道:“我给你们念上一段,这些是牧尘写的,我觉得很好。”

--合照留住的是过去,留不住的是分别。

也许那个合照里的人,停留在了过往。

有一种悲伤是爱而不得,比悲伤更悲伤的是,和你相爱,却无法终老。

第5首歌大约就是这种状态吧。

在爱情中,有太多的爱而不得,无论我们再怎么伸尽手臂,都无法触碰到到对方的心里。

那些曾经在一起相爱过的人儿,或者在对方曾经给你许下的承诺的那一刻是真的,也真的觉得自己是做得到的。

但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没办法兑现的那一刻也不要怪对方。

曾经的诺言是真的,现在做不到也是真的,爱过更是真的。

有那张合照,就说明曾经真的拥有过。

每個人对爱都有不同的定义和执着,凭借合照,让人可以记得合照里那个人的名字,也留着所有往昔美好的回忆。

但合照终究不是永恒的,照片里的人虽在,但最终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世上多的是有情人,奈何缘分这件事,大多情深缘浅。

两个人走散后,想念是相互折磨,只有彻底潇洒告别,才是对对方最好的关怀。

在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中徘徊,只会让彼此都痛苦不已。

缘分这事,能不负对方就好,想要不负此生真的很难。

那班地铁,没上就是没上;那个人,失去就是失去,怀念可以,但回到现实更重要。

爱情如果可以解释,就不会有人那么痛苦了。

一首歌就是一段人生。

一张合照也是一段人生。

宋老师读完,说道:“最后两句,我很喜欢。”

“一首歌就是一段人生,一张合照也是一段人生。”

“我想牧尘的创造水平也到了这个境界,一首歌就是一段人生。

如果没有这种境界,决计是写不了第6首歌的。”

“你们现在踏上了社会,逐渐会明白很多。你们现在也算是加入星辰娱乐,在这个公司,你们会学习很多,经历很多,这样的学习和经历与校园时代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同样是一张合照,百态人生!你们各自体会。”

几人听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蔡琳先说道:“合照只要按一下快门就能有,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功,有些人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

爱情这件事,常常偏和深爱无关。

是这样吗?”

宋老师道:“没有标准答案,如果有,那你得问牧尘。”

江牧尘笑道:“爱情36计,相爱一起打算,相逢不必计算。”

王小凌说:“我也说说,我觉得,曾经以为人生大部分风雨,都能被爱人的伞遮挡在外。

后来才知道,原来带来风雨的,总是爱情本身。

历经风雨,也许只剩最后一张合照。牧尘是这样吗?”

江牧尘笑道:“一段感情有多少的风雨,走过多少风景,是天晴或是阴雨,或许合照不重要,而是期待伞下有一个你。”(《爱情句型》)

王小凌点点头,看向沈依依,“依依,你来说说。”

沈依依道:“一张合照,一段过往,一段人生。

看着合照,不论内心再如何翻腾,路却还是要走。

有些人,遇见过,就足以。”

这次轮到江牧尘点点头,“嗯,依依说的大约还是能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若是不能立刻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那便是第6首歌的状态了。”

许海峰道:“有水平,瞧着依依说的多有哲理。”

“牧尘,我记得你在绿汀楼的时候说过一句什么来着?”

“じんせいチョロかった。”

“啥意思?牧尘。”

这句其实是前世在看一部讲述一群音乐爱好者之间故事的电视剧《四重奏》时记住的台词。

江牧尘道:“人生,易如反掌。”

“前提是你要看得开。”

韩周道:“じんせいチョロかった?”

“如果走不出来,看不开,那不就是执迷于过去?”

杜时想想说:“执迷?我看过一本书,好像有类似的情节。

一个人没能及时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经常自言自语,幻想着有另一个自己。

自己与自己对话,到了这个时候的状态,其实内心知道自己在执着于一个人。

但是这份“执着”已经变成了一个“烦恼”,甚至影响到生活。

在生活中都是没有笑容的,即便自己也知道自己该真正地乐观一点,却做不到。

只能表面上说一切还好。”

宋老师听着各位得意门生都说了一番理解,很认可地点点头。

“还是得说你们是我这些年带过的最好一届!”

听着宋老师的感慨,大家相互偷偷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当初在学校集训的时候,是谁在那边忍无可忍地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宋亭枫老师看了看几人私下的小动作,自我解嘲道:

“以前是为了激励你们,无论你们再怎么优秀,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再优秀一点的。

我希望能够给你们一些适当的压力,让你们有动力,变得更加优秀。

可以说你们是我教师生涯中带过最好的一届!”

江牧尘朝大家一示意,大家立刻同步向宋老师敬礼,“老师,谢谢你。”

宋老师连忙拦住大家,说:“行了,别整这么煽情。今天也辛苦你们回来一趟,中午我徇私单位邀请你们一起吃个饭,聊了很久,都到半下午了。

晚上的话,声乐系还有一些校领导安排了晚宴,你们还得参加,学校给你们订了酒店,这会就去休息一下吧。”

宋老师下午还有事,与众人分别前,宋老师拍了拍江牧尘的后背,“牧尘,麻烦你了。”

待宋老师走后,许海峰小声问道:“牧尘,宋老师是不是为了下一届比赛的事?”

其他人也好奇地过来问道:“什么情况?”

江牧尘说:“是我下一届创作系一个寄予厚望的学生,本来也是像贾晨光一样被学院推荐参加《华夏新“声”代》节目的,和贾晨光一起被认为是最有才华的两名大四学生。”

“本来?那后来呢?”

“宋老师说到了大四,向系里申请出去实习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实习,而是当流浪创作人。”

“啊?为什么?”

“说是现在乐坛都是靡靡之音,没有铿锵之力,流行歌曲哪有摇滚来劲!”

“原来是个摇滚爱好者?那也没什么,音乐本来就有不同风格。难道是出去流浪不愿意代表学校参加《华夏新“声”代》节目?”

“是的,不愿代表学校参赛,宋老师说现在这一届里能和其他学校一起比赛创作的只有贾晨光一个人了。”

“嗯,那真是挺可惜的。”

“但是宋老师真正担心的不是参赛的事,而是担心不能顺利毕业,拿不到学位证。”

沈依依一听,连忙说:“那不是像之前那个曹青云学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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