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将两条满是尿骚味的棉裤洗干净后,许大茂这才发现家里的柴和煤炭没了。
寒冬腊月,要是没有土炕烘烤,这洗好的棉裤,半个月都别想干。
“倒霉催的。”
许大茂骂了一句,朝屋外看去,天空阴沉,雪花点点,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家里就两条棉裤,他现在穿的是单裤子,里面套了一件毛裤,御寒能力根本比不棉裤。
刚才,洗棉裤的时候,都给他冻的瑟瑟发抖。
许大茂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的单裤子,猛的一颤:“穿着这身去供销社买木柴、煤炭,还不得冻感冒了。
同仁堂和医院的药可都不便宜,都够自己再去一次半掩门或者到村里找个寡妇了。”
许大茂一番计算,觉得不划算。
“还是先找一大妈借一些吧。”
想罢,他顶着寒风朝易忠海家走去。
“都怪姓周的这孙子。
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的这个下场。”
许大茂心中暗骂。
另一边,中院。
一番抚摸,周打仗带着小金来到屋外。
“飞吧。”
“啼!”
得到主人的命令,小金仰天鸣啼一声,化作一道金色闪电,直冲云霄。
在一番低空盘旋之后,才化作黑点消失不见。
正巧走到中院的许大茂,看到周打仗身影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没再尿出来。
“姓周的这孙子不会是在蹲自己吧!”
许大茂心中惴惴不安。
然而在看到天空的黑影后,他眼睛瞪大,连钻进裤脚的寒风都顾不,一脸的幸灾乐祸。
“啧啧啧!
姓周的,你也有今天。
早刚买的杂毛鹰,现在飞走了吧!
一块钱就这么没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
就你还驯鹰打猎,你驯个鸡、吧!”
许大茂话语间满是畅快,见周打仗倒霉,他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恰逢这个时候是下午,各家都没什么事,许大茂的声音,将院里闲暇的中年妇女们吸引了过来。
“哎呦喂!
这可是一块钱啊!
周打仗买的那只杂毛鹰真的飞走了?”
三大妈把身的围裙一解,快步走了过来。
见天空没有丝毫踪迹,她对着周打仗数落道:
“当初不让你买,你非要买。
这钱要是接济我家,都够吃两顿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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