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北洛来了,带那么多礼物,还带着墨镜,这是要去哪家提亲啊?说出来给姨听听。”
房东太太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顿时放晴,乐呵呵的向陈北洛打趣,亲切的招呼他进入房间。
蹲在地上洗碗的郑叔长舒一口气,向他掷出感激的目光,这下终于不用再时时刻刻听母老虎的怒吼了。
“郑姨,郑叔,快别打趣小子了,这不刚去正规医院包扎完,想到这些年二老对我大大小小的照顾,就买了些礼品孝敬一二。”
也不等二人做出回应,就将各式礼物放到了客厅角落。
郑姨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哪见的惯此等场面,虽说以往陈北洛也时常上门协礼致谢,但今日的阵仗似有些过于大了。
这使得她的内心隐隐产生不安,开口试探道:“北洛,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是啊,你这刚离职不久,如果有经济上的需求,那直接跟我们开口就是。”郑叔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转头附和着。
温暖的话语轻飘飘落进他的心里,陈北洛听完五味杂陈,暗自沉默了一阵。
但一想到自己成为了所谓的玩家,假如下次在游戏内缺胳膊短腿,那还不得吓坏郑姨一家。
更何况麻生邦彦的射影机,与记录诡异的书籍,那可是的的确确被他从游戏内带了出来!
那万一下次有东西跟着他出来,恐怕宁静祥和的小区会就此覆灭。
他不敢赌,也不配拿带给他温暖的众人去赌。
想到这里他坚定了心中所想,必须要尽快搬离此处,越远越好,这样就算死在了游戏内,也不用思考后续的问题。
郑姨还在叼着烟狐疑地望向他,陈北洛艰难的张开了嘴唇:“叔,姨,我想换个地方居住了…”
郑姨听言猛的一怔,烟灰至上而下飘落,声音也明显低了几度。
“终归是长大了,也是时候该出去闯闯了,北洛,你先坐会,我这就下厨,咱们一家如平日那样再聚一聚。”
因急促奔跑拖鞋发出不一的拖沓声,就那样响彻在屋内。
“啪!”
一双带有水渍的手猛然拍在陈北洛的肩膀上。
只见郑叔略显惆怅的抬头望向天花板,严肃的开口叙述起来:“孩子,虽然不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要记得,这里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
然而没等他正经太久,紧接着就趴在陈北洛耳边小声说着:“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了吗?嘘!里面藏着我多年的私房钱,等会偷偷拿给你!”
还没等陈北洛拒绝,厨房里刹时探出一颗头颅,就那样直勾勾的盯向二人,将他们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空气中也隐隐散着浓烈的火药味。
“嗯?你个老小子行啊,这私房钱,还挺能藏啊?”
陈北洛知道,郑叔今天有难了…
果不其然,其瘦小的身材哪里挡得住如此膘肥体壮的母老虎,很快就被按在地上蹂躏,公鸭嗓如狼嗥鬼叫般不绝于耳。
相邻的租客对此早已麻木,这不用想也知道,分明又是那个老流氓被他老婆吊打了。
嗨,都听习惯了。
时间缓缓流逝,已至晌午。
三人面前的饭菜还剩下大半,期间大多时候都是郑叔与郑姨开口嘱咐,陈北洛则面带笑意的一一做出回应。
直到太阳悄悄落下山头,这场温馨的饭局才作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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