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看上去形色慌张,还有好几个人一身县衙衙役的打扮。

袁文弼听到王椿一声喊,不由吃了一惊,瞿州守?难道他说的就是如今崖州最大的官,知州大人瞿罕?

这位崖州的父母官,他久仰大名,却还没见过面。

这位瞿知州有点不简单,史有记载,是著名的琼州名宦之一,后世被称为海南十大廉吏之一。

“一身正气入崖来,两袖清风单骑归”,便可以简单概括他在崖州担任知州四年的事迹。

袁文弼确实注意到,堡墙下的众人中,有一位形貌清矍的中年文士,跟旁边其他人惊慌失措不同,此刻虽然遇到险境,却依旧保持了一分从容沉稳。

“是知州瞿大人,快开堡门!”

这时黄友桂也上了堡墙来,他去过几次崖城,见过瞿罕这位崖州知州几面,此刻一眼便认了出来。

堡门当即被徐徐打开,袁文弼赶忙跟随一众人走下堡墙,去迎接瞿罕,心里则暗自纳罕,怎么这位堂堂崖州知州,跑到他们鹿回头堡来了。

难道崖城已经被海贼陷落,局势不可能这么快糜烂吧。

崖州怎么说,也是琼岛重地,崖州湾驻扎有崖州水寨前司,设一把总统领,虽然军务废弛,但怎么说也应该有十来条船,五六百兵丁的,怎么说也有一战之力。

此外还有崖城千户所也在附近,虽然卫所兵不堪用,但守守城,不出城浪战,还是勉强可堪一用的。

袁文弼怀着一肚子疑惑,来到堡门外,见到了风尘仆仆逃来的瞿罕一行人。

“小子袁文弼,见过父母官瞿州守大人!”

袁文弼迎上前去,朝着来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位气度不俗的中年文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虽然对方今天没有穿正式官袍,但来人中如果有知州大人,也只能是对方了。

中年文士正是如今的崖州知州瞿罕,同时崖州还领着感恩县,可以管一管旁边感恩县的事。

他站在城门处,目光在眼前少年身上打量几眼,抚须道:“这位便是袁少公子么,往日我在州衙,也多有听闻你的名字,今日一见,芝兰玉树,生于庭阶,小小年纪,已露峥嵘,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见面更胜闻名啊!”

看他气度从容,依旧不紧不慢,似乎并不知道如今局势凶险,有海贼犯境,还有闲心情赞叹人几句。

袁文弼听了苦笑,也暗自佩服一下对方的这份处变不惊的定力,心说你这位父母官老大人刚见面就逮着一顿猛夸,小子实在受之不起啊。

王椿这会儿也上前来,跟瞿罕行礼相见,瞿罕瞥了他一眼,并没怎么言语,对这位擅离职守的巡检没给什么好脸色。

王椿正有些尴尬,这时黄友桂走上前一步,急忙问道:“瞿大人,崖城可有不测之险?”

瞿罕扫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海贼只是初来,崖城尚是无恙!”

众人听说崖城还安稳无恙,没有陷落于贼手,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同时心中又起了疑惑,若是崖城没有陷落,为何这位知州大人不赶紧想着回城,组织官绅乡民,商议御贼之策,却大老远跑到他们这鹿回头堡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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