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们不靠谱!”
陈情捂着头上的包,埋怨道。
赵文谚解释:“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想到。”
他们见到女人的时候,才想起长乐街有个母夜叉,蛮横不讲理,见人有打,见人就骂。
尤其那一盆水泼过来。
他们远隔数米,也感同身受,登时跑了,害怕牵连自己。
“你也别怪我们,那女人一进去,我们不就来接你了嘛。”
许石岳道。
“那我还要谢谢你们咯。”
陈情翻个白眼。
“那倒不必,把你的事情做完就行。”
汪佑宁甚是宽容大度。
啧啧啧。
陈情只感觉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他从前读书,只觉得古代读书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现在看来,是他狭隘了。
几人离开了原来的巷子口,离杨真的摊位更远一些。
虽然如此,仍旧可以听到杨真卖力吆喝声。
事情,还是要做的。
陈情这次谨慎许多,选了几个离家出来玩的十一二岁小孩,给他们每人五文钱,让他们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去买四个月饼回来。
回来一趟,又给五文。
小孩拿了钱,蹦蹦跳跳就去了。
四五个小孩,买回来二十个月饼。
眼见杨真摆在摊位上的月饼已经买完,谁知他又从后面的木箱里,拿出二十个摆上。
几人面面相觑,只能继续找人买月饼。
看着手里的月饼越来越多,钱越来越少。
终于,杨真收摊了。
几人赶快躲进巷子里,看着杨真从他们面前路过。
半晌过去,才探出头,看向杨真消瘦背影。
陈情问:“我们现在干嘛?”
他是来学习五仁月饼的,这次的学习目标,不出意外是杨真。
学习时间比上次多,足足有一个星期。
要待这么久,陈情倒是不急。
“这条路……”赵文谚稍微迟疑。
“是去书院的。”汪佑宁已经给出回答。
许石岳追问道:“那我们要回书院吗?”
现在已经将近子时。
他们昨日寅时入考场,今日戌时才考完,本就很累。
原本以为能在子时之前赏完月,回家好好休息,等待十五日后放榜。
没成想,杨真迟迟未来,耽误这么多时间。
许石岳不禁打了个哈欠。
赵文谚也眼皮放松,只往下垂。
陈情也是,他累了一天,还没好休息,就穿越到这里,还挨了一盆冷水。
现在身体疲乏的厉害。
“走,回书院。”
汪佑宁替众人做决定。
赵文谚和许石岳没说什么,陈情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汪佑宁,绕另外一条路走。
等四人到了书院,已经气喘吁吁。
坐在原来的位置,个个额头冒冷汗。
还没喘完气,就见杨真推着小推车,踏上来湖心亭的蜿蜒长廊。
“杨真,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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