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宁瞪她:“刻板印象!过得特别好的人和过得特别差的人通常都不会找我们的,过得特别好的人没什么可求的,过得特别差的人求了也很难有特别大的转机。只有那些中间的,犹豫纠结的时候才会来看事儿。”
“而且,仙家虽然被称为仙家,也确实有我们人力不能及的能力,但是仙家毕竟都是动物仙,鬼家虽然前身是人,但现在也并不属于人类了,他们的思维方式跟我们是有区别的。”
肖一宁认真的告诫闺蜜:“你如果强求一个结果,仙家帮你达成了,但过程未必就是你想要的。所以能不求还是不要求,尤其忌讳强求。如果只是算和看,去辅助你规避或是选择倒还好。”
米柚边听边琢磨:“那你们这还挺有规矩的啊?”
肖一宁点头:“是啊,而且不同的仙家有不同的长项和避讳。也跟能力和性格有关系。比如我的桃花宫旺盛,所以我的堂口尤为擅长姻缘。但我家老仙儿不给非正缘还要强求的人看事儿。之前有个女的……”
肖一宁讲了一件她刚开始做这行时候的事。
某天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客人。
这位也是经人介绍,慕名而来,知道肖一宁虽然年纪轻,但在姻缘方面尤为擅长。
这位年轻漂亮的客人穿着一身奢侈品牌,身上琳琅满目的首饰加起来也价值不菲,一进门就摆出了钱不是问题的态度,口口声声请大师帮她看看求的事情能不能成。
那时候肖一宁初入行,自己掐算的能力不足,看不出客人所求所想,这种事情必要请仙家来看。她修为尚浅薄,请仙的流程一丝不苟一件不能差错,才能请下仙家来。
当天堂口值班的是位胡家的姑奶奶,人称胡七姐,修为在胡家众仙中不是最强的,也是拔尖的几个之一。
胡七姐甫一上身,就慢条斯理的端起茶准备送客了:“您这事儿我看不了,您回吧。”
年轻客人妩媚的凤眼不悦的张大:“大师,您怎么就看不了?您知道我要看什么?”
胡七姐似笑非笑的嫖她一眼:“我知道你要看什么,但你知道你是什么人么?”胡七姐倾身凑近客人,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你拿这个身份也敢来找我求?”
客人的脸涨红了,又是羞窘又是发怒:“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就不敢求了?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你算什么大师?算什么仙家?”
胡七姐也不生气,只是冷嘲热讽道:“你不用多说,我肯定不会帮你。你也别想了,你求的事儿不能成,你肚子里那个也保不住。”
客人气急败坏,拎起包转身就走。
客人走掉之后,胡七姐不耐烦的摆弄着指甲:“一个小三也敢找我来求上位了,什么东西。”它没好气儿的数落肖一宁:“下次看看清楚再接事主,别什么香的臭的都给看。”说完扭头连口酒都没喝就回去了。
“所以说啊,能不能做我们这行,要看缘分。求事儿的,不仅看缘分,还要看人品的。不然,会遭报应的。”肖一宁认真的说。
在对待玄学的观念上,米柚和肖一宁算是达成了共识。那么自然不能再瞒着闺蜜小组中的另一位成员——宫佳木。
但是要怎么跟宫佳木说,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我们约个闺蜜之夜,直接说了吧?”肖一宁最后咬咬牙说。
闺蜜之夜,是专属于她们三个人的一个小小的约定。
不管有多忙,不管彼此有多少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她们一定要约在某一个成员的家里,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分享彼此的生活,然后晚上留宿,次日尽兴而归。而这个一段时间短则不限,最长也不能超过三个月。
于是在这个周六,宫佳木就被约到了肖一宁的家里。
在一顿快乐的海鲜大餐之后,三个人姿态各异的窝在各处。
“说起来,最近没见你提你家陈先生,出差了?”躺在沙发上,肖一宁懒洋洋的问米柚。
“分手了。”米柚冷淡的道。
“嚯。”肖一宁一下子支棱了起来:“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横躺在躺椅上的宫佳木虽然人没动地方,但头很努力的朝着米柚的方向扭转了过去。
米柚有个奇怪的体质。但凡跟她交往的男生,在追求期间的时候,当然是千好万好,但每一个在正式恋爱之后,都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暴露出致命的问题。每一任男朋友都翻车的非常彻底,问题绝无可能包容,只能惨烈分手。最短的一任男友从米柚点头同意在一起到分手不过一周,最长的也就坚持了三个月。
在米柚千奇百怪的渣男友自爆图鉴上,有因为喝多了被朋友送到酒店住宿,结果次日酒醒毒瘾犯了被酒店报警的;有因为曾经插足公司高管婚姻,被人家丈夫打到公司门口的;还有本来处处都好,结果热恋中突然暴露自己是个沙文猪主义直男癌,还是个妈宝男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对此,米柚的另一位闺蜜宫佳木同学曾经中肯而犀利的发表了感慨:“米柚的前男友拓宽了我对物种多样性的认知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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