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杜月娇闻言秀眉微蹙,玉容渐显冷色,看着水溶的目光不善起来,她心中明白,什么会馆是放松消遣的?无非就是青楼之所,还美其名曰约聘她做馆长,实际上就是鸨妈。
爷们开青楼,最后都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看小郎君的气派也知您是个身份尊贵之人,想必不缺银子使,何至于如此,难道不怕遭人耻笑,贻笑大方?”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不缺银子使就不能赚钱?笑话,没有人会嫌银子多,更何况北静王府此时入不敷出,如空中楼阁,日子久了,恐有大祸,故而需尽早使王府收支平衡。
早先水溶就考察做何种生意,盐铁之类不易插手,其他的也是小打小闹,不好抉择,上回青楼一行,仅仅只是吃了趟酒,就花销了几百两,对于水溶触动颇大,想来青楼生意日益斗金不成问题,故而打算开间会馆赚银子,毕竟这个时代,会馆什么的属正当产业,又不犯法。
“杜姑娘,在下所开会馆,乃是怡性之所,所谓皮肉生意,绝不允许。”
开会馆归开会馆,但是水溶还是有底线的,皮肉生意绝迹不做,他有身份地位,何至于去做龟奴一类,要赚也要赚干净银子。
杜月娇闻言来了些许兴致,怡性之所,这对于身处风尘的女子可是好事,但是形势逼人,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杜月娇明白此中道理。
“若是有人以权势压人,小郎君能如何?”
水溶闻言了然,卖艺不卖身,可遇上权贵,岂能自主?
“杜姑娘且放心,除了那巍巍玉阙,京城之中,在下全然不惧。”
水溶是皇室宗亲,不仅京城之内,整個大乾境内,除却皇城里的天子等少数人,还真没他可惧怕之人,这就是他的底气。
杜月娇明眸微缩,看向水溶的目光也复杂起来,天子脚下,权贵多如牛毛,能夸下此等海口,其身份地位绝然不低。
至于哄她,完全没有必要。
抿了抿唇,杜月娇轻笑一声,戏谑道:“小郎君想的太简单了,就算开了会馆,若是没有色艺双绝的才女坐镇,生意岂能红火。”
还是说,小郎君有路子去置办那些个扬州瘦马?”
开会馆最重要的就是必须有吸引客人的姑娘,若是没有,拿什么吸引人,但是这种色艺双绝的姑娘极为难得,需得自小培养,能达到要求的怕也就是江南之地那些从小培养的扬州瘦马了。
对于杜月娇所提,水溶早有谋划,于是开口道:“这点杜姑娘放心,教坊司有犯官女眷,只要不是滔天大罪,在下都能要来。”
犯官女眷,一般而言都是会被充入教坊司,任人欺辱,干的就是陪酒卖笑的活计,且那些女眷自小家庭优渥,所受教育非同常人,只需稍稍培养,短时间内就能推出,只要不是犯下滔天大罪,水溶轻而易举的就能收入囊中。
杜月娇略显诧异的看着水溶,没想到小郎君打起教坊司的主意来,要知道犯官女眷干系颇大,一招不慎,恐有灾祸累身。
不过以水溶那番豪情壮志来看,压住此事不是问题。
按照水溶之意,若是招收教坊司的犯官女眷,短时间内就能有一批色艺双绝的姑娘给会馆撑场面,如此一来就能吸引客人,生意红火自然不在话下。
沉吟一声,杜月娇意味深长道:“若是如此,那些小姐们得替小郎君立长生牌位。”
犯官女眷充入教坊司,成为官妓,且因为是罪人之身,赎身亦有难度,基本上被打入教坊司,那就无翻身之地,尤其是因为那些女眷是官宦人家,一朝从云顶坠落,其中落差可想而知,为此,大多数犯官女眷宁死都不入教坊司,水溶此举,无疑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赐予她们新生,立长生牌位不为过。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开口道:“到不需如此,不过是利益所需罢了。”
将犯官女眷收入会馆,除却她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易于培养,另外就是她们原本有身份地位,一朝落入凡尘,这种落差感也足以吸引人。
究其根本,还是水溶需要她们赚银子,而水溶能做的就是保证她们不会被人所欺辱,利益互换而已。
杜月娇不置可否,虽然在水溶眼前这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但是对于充入教坊司的小姐们而言,不亚于再造之恩。
沉吟片刻,杜月娇除去玉颜上的妩媚,正色道:“那么小郎君打算如何做?”
水溶闻言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丽人,杜月娇询问就说明已经动心。
“杜姑娘,会馆一事,我会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包括会馆归属,亦是杜姑娘你,如何经营,在下一概不管,每年会给你总利银的一成当做酬劳,盈利越多,杜姑娘得到的越多。”
杜月娇闻言略显诧异的看着水溶,按照他的做法,岂不是就是个甩手掌柜,不过转念一想,杜月娇也明白水溶的做法,以他的身份,不好介入会馆,最好的选择就是推出一人,把自己摘出去。
倒是这酬劳,相对而言,大方许多,拿凤鸣院作比,鸨妈也就是些许分红,远不及水溶的一成利银酬劳,其待遇不可不谓优渥。
沉吟一声,杜月娇询问道:“不知小郎君打算如何与姑娘们分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