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难受。
纪南风预想中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这样,她觉得多多少少这人应该会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可实际情况是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一番对牛弹琴的交流下来,她难受得想要吐血。
而另一边,陆岩心里也在犯嘀咕,心说这女人真的好生奇怪,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那么强调吗?
他听清了啊!
纪南风的纪,纪南风的南,纪南风的风嘛,他又不是聋子,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气质,那么好的皮囊!
但很显然最终尴尬的只能是他。
直接把话说开,纪南风略有些戏谑的问道:“怎么样陆老师,现在可是都想起来了?”
陆岩悻悻,吸了吸鼻子:“想起来了,话说纪老师您不会这么小气吧,一封信而已,寄丢了或者回信寄丢了都很正常的对不对?”
“对。”纪南风点头:“你说的都有可能,问题是你觉得我会在情况都没搞清楚的情况贸然上门?”
“倒也是啊,您这神通广大的,连巡视组都能混进来,想要不知道确切情况说实话也挺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真不相信您就这么小气,因为区区一件小事就找上门来。”
尴尬是有那么一点点。
但相比尴尬,陆岩显然更会摆烂,就好比现在,都这样了,都找上门来了,能咋办呢?
就地一趟呗!
爱咋滴咋滴,反正也不能吃了我!
看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不生气不生气纪南风还是生生气笑了:“是啊,我小气,那么请问这位大度的陆老师,以后是不是可以正常写信交流了呢,毕竟这大老远找上门来的行为真的很小气呢!”
“还行吧!”
陆岩悻悻,还说不小气,瞅您说话这自怨自艾的样儿,不是小气是什么?
还大教授呢,一点心胸没有!
纪南风白了一眼,却也没争辩,只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行了,去做饭吧,饿了。”
“啊?”
“做饭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么大老远过来,你做顿饭招待招待难道不应该?”纪南风一脸理所当然。
眼底又含着笑,道:“也不用太复杂,我看市报上有一篇文章,说吃湖蚌的,就弄个湖蚌宴吧,应该难不倒您才对。”
陆岩:“……”
半响,意味深长道:“光吃湖蚌宴多没意思,再来点桃花酒呗?”
“嗯,可以,去吧,饿了!”
“……”
看出来了,不光小气,脸皮还忒厚,无奈陆岩也只好拎了个篮子来到湖边。
纪南风也一路旁若无人跟了过来,到地方,俯身掐了一朵盛开的紫云英:“真好看,记得那会下乡地里到处都是,每年秋天还要特意播撒草种,来年做肥。”
“哟,您还下过乡呢?”陆岩呵呵笑,颇有些阴阳怪气。
纪南风轻轻嗅着,倒也不生气:“下过,呆了好几年,后来高考才回城。”
说罢看向陆岩:“倒是你,算年龄应该有机会参加当年的高考才对,怎么没去试试?”
“穷呗,我们家好些兄弟姐妹呢!”陆岩随口敷衍着,湖水比上次深了,但边上还那样,不影响摸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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