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是爱情?

少年有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青年有花前月下,比翼连枝。

夫妻有天作之合、琴瑟和鸣,伉俪情深、死生契惑。

爱情?

田禛见过很多人,以爱情的名义挟裹某人、转投某人、放弃某人。

‘不能跟异性接触,必须生孩子、奉养公婆,他说这才是爱情。’

‘必须给我买包包,有车有房才能结婚,电话必接、短信秒回、还得抽时间陪我,她说这才是爱情。’

‘我没感觉、不爱你了,我爱上别人了,我……’

生意就是生意,非要找块儿遮羞布。

‘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某些人的工具,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不需要的时候:

——爱情,狗都不信。

异性相处就是求仁得仁,求不得就下一个更乖。

田禛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做不到两情相悦,干嘛要去追求呢……

追不到遍体鳞伤,追到了当菩萨供着?

……

整个余家堡依山傍水。

站在崖边远眺,秀丽的美景尽收眼中。

余惊鸿穿着早年留下的旧衣裳,长发散开有些凌乱,却依然给人一种端庄娴静的感觉。

她被山风吹得眯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叹声道:“还是家里好啊。”

余惊鸿十二三岁去了京城,田禛那时候才六七岁,虽然跟父母也生活在同一城市,却跟她从没见过。

而回到余家堡,余惊烟暑假在镇上打工,隔壁那栋院子大多都是空置。

所以,田禛早年对她们没什么印象。

前世那几次见面,余惊鸿带着田歆出现,神情舒展、眉目含笑,仿若一位带女儿逛街的幸福女子。

而此刻,那张脸上却隐隐带着些愁绪。

“鸿姐耍朋友没得?”

余惊鸿轻声道:“前两年分了。”

田禛转头看向薛丁杉,依稀能看出他少年时的模样,“还喜欢云姐?”

“嘿嘿,嗯。”

“让薛叔过去提亲啊。”

薛丁杉挠挠头,憨笑道:“你出国那年,云姐给别个做婆娘喽。”

“……”

“生了个娃娃,乖嘞很。”

“……”

“去年,那个男人死球了,婆家不要娃娃,她又回来喽。”

“……”

一句接着一句。

田禛的脑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下一句给噎住了。

余云和余惊鸿年纪相当,因为父亲早年给村里干活意外摔伤,村委给弄了个杂货店,让她们家也好有个营生。

薛丁杉那时候又矮又小,十岁之前还没跟余姥爷,田禛和秦良语也还是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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