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柔眉心微蹙,退出人群。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死者杨秀惠会拜托阿爸帮忙购买毒鼠强。

在人群中等着那位买烧腊供神的大婶拐出街市,她跟上去亮出了警官证,询问她何时和杨秀惠说起烧腊有异味的事情。

“就两天前啊!我去她家一趟,专门同她说的!”

“专门?大婶同杨秀惠很熟吗?”

唐心柔记得阿杰他们询问时,街坊明明说因为她鲜少出门,所以基本没什么相熟的朋友。

大婶脸色一讪。

“啊,也没有!我住在金山楼,从前她家华记烧腊就租了我家的铺子,半年前才搬走的,我看她如今在这边生意不好,就顺便来问她要不要重新租回去!”

“为什么要搬走?是租金涨的厉害吗?”

被这么一问,大婶方才的讪然立马理直气壮。

“也没有很厉害啊!去年大家都涨,我那铺子那么旺,就涨了四成而已!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她家生意那么好,华明还日日跑去打赌马,欠条都签了一堆,怎会租不起!就是小气而已!”

欠条?赌马?

这陌生的信息钻入唐心柔脑海,令她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

杀人无非因利、财、情、仇,华明这不是一下子就有了杀人动机嘛。

大婶因是多年的房东,和杨秀惠经济往来频繁,唐心柔一问,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从前唐家和华家虽然脸对脸的住着,但唐心柔对这个比她大上十岁,又时常在外面乱玩的华明不十分了解。

这一问才知道,他居然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为了防止家底被儿子败光,所以除了日常经营所用,杨秀惠将家里的钱财都存成了二十年死档,家里过的紧巴巴的。

这点旁人都不知道,但这起存款就是大婶在渣打银行的弟弟帮忙弄的,所以她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大婶自叹不如的夸赞道。

“秀惠不仅生意做的好,是个女强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比旁人精明多了,这种死档利息很高的!除非人死了,要不根本就取不出!”

所以才死了啊...

唐心柔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她再精明能算,应该也算不到会被人杀死,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儿子。

心中惋惜,她又问大婶要了住址和电话,约好明日一齐去油麻地警署录口供,兜兜转转回到了油麻地街市。

虽然她找到了其他人的作案动机,可还有好多疑点,人家有不在场证明,还有那么多街坊共同作证,这点又该怎么推翻呢?

莫非是街坊说了假话?

可那么多人,怎么也不可能将白说成黑啊?

这头的档口不多,她试着去问了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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