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已经准备返回华山了,因为此刻林平之还在恒山练剑,现在叫他去福州祭祖未免太过遥远。

而顾芳却没有跟随大众,他依旧留在了嵩山,也许左冷禅没有阻止岳不群离开,就是因为顾芳还在这里。

现在大殿变的宽阔许多,只有他二人在此,不等左冷禅开口,顾芳便先说道:“左盟主,你可满意?”

左冷禅大笑三声,可还是说道:“我听不懂顾贤侄的话。”

顾芳点了点头,道:“听不懂好啊,那我也就告辞了。”便即起身要走。

“慢!”

左冷禅说罢,已经走到了顾芳身后不远,顾芳没有听到椅子的晃动声,但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

他并没有转身,因为左冷禅又来到了他面前,淡淡道:“顾贤侄,松风子就要死了,你不打算送送他吗?”

顾芳面无表情,道:“已经送过了。”

左冷禅道:“他毕竟帮了华山的忙,你未免太无情了。”

顾芳笑了,苦笑:“我若有情,左盟主会放了他吗?”

“你!”

左冷禅似乎嘴笨,语塞许久,才又说道:“好,你说的很对,可我那死去的两个师弟,应该如何?”

顾芳道:“好生安葬。”他说完,走出了大殿内,不过很快又停下了脚步。

因为眼前分明已经有许多嵩山弟子围着,顾芳几乎再走不了三步。

左冷禅的声音继续传来:“顾贤侄,杀人偿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想,你如果死在嵩山,是一定不会有人怪罪的。”

顾芳终于转身,看向左冷禅,淡淡道:“何止没人怪罪,简直没人知道。”

左冷禅冷哼一声,道:“哼哼,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顾芳没有再理他,因为嵩山弟子已经尽数朝顾芳涌了过来,然后他就被抓了,关在了松风子的隔壁。

左冷禅亲自将他绑在了十字木头上,疑惑道:“你就只有这点能耐?”

顾芳刚才只杀了三十几个嵩山弟子,然后就被左冷禅一招制服,现在左盟主有这样的疑问,岂非再正常不过。

所以顾芳道:“不,是左盟主你太强了。”

左冷禅笑了,笑得很骄傲,他说道:“可即便你夸了我,三天之后,却还是要和他一起死。”

顾芳微微点头,道:“那就好。”

左冷禅道:“什么意思?”

顾芳道:“那岂不是说,我还能再活三天?”

左冷禅道:“我告诉你,你休想耍什么花招,这大牢是在太室山石体内凿的,就算是炸药,没个几万斤也是炸不开的。”

顾芳并没有否认。

所以左冷禅识趣的走了,他不相信顾芳可以逃的出去。

牢内暗无天日,幸好顾芳这里的蜡烛是新的,火光比松风子那里的要亮不少,所以他挣脱了绳子,拿着蜡烛,给松风子带去了一丝光亮。

“抱歉,”松风子看着蜡烛的光辉,道:“我耽误你了。”

顾芳道:“即便是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

松风子道:“我的确瞒了你许多事情。”

顾芳道:“既然都快死了,何不分享一下呢?”

松风子点了点头,可顾芳并没有看见,他们二人之间,隔着一堵实墙,蜡烛穿过铁栏,就放在二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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