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李阀阀主李渊之女,李秀宁算得是个天之骄女,但她只是个非常贵气,而并没有什么派头的人。

无论谁见到李秀宁都不能不承认李三娘子是个很侠气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侠气以及家世地位,这也才显得这个女子实在很难得,甚至称其为当之无愧的奇女子也不为过。

也正是如此,李秀宁在江湖的名头极大,人缘也极好,许多人曾都有求于李秀宁,而李秀宁若能相助一二,绝不推辞,无论是绿林重任还是白道巨擘,都不能对李三娘子赞不绝口。

但凡李秀宁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一大批江湖人士云集。

这次也一样。

李秀宁回到了长安古城,在金玉满天邀请客人吃酒,这次邀请的江湖来客实在不少。

且不说近些时日将扬州城闹个满城风雨的扬州双龙寇仲徐子陵等这些后起之秀,江湖成名已有些年头的江南第一名剑客燕南飞、多情公子侯希白以及大镖局的司马超群、卓东来,就足以见证这其中之规模,除此之外还有异域高手跋锋寒也在邀请的名单行列。

这其中即便出现了沈胜衣的插曲,但晚宴还是在夕阳落山的时候开始了。

燕南飞举起酒杯扫过云集众人,微笑道:“这个沈胜衣是个妙人,也是个可怕的人,如果没有必要李小姐还是不要招惹这个沈胜衣为妙。”

李秀宁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我并未有招惹有沈胜衣的意思,只不过很好奇为什么居然有人胆敢挑衅金钱帮主官金虹这位绝代枭雄。”

燕南飞面色沉了下来,很郑重的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好奇的,但有些事情是千万不能好奇的,因为对有些事情好奇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丢掉性命。”

“哦?”李秀宁笑了笑:“难不成这个沈胜衣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人丢掉性命的人?”

燕南飞小口慢酌着陈年佳酿,沉吟了半晌,似乎思绪清楚了,燕南飞才再次开口:“秀宁可以将沈胜衣理解为亡命之徒,在他这种人面前,无论自己的生命还是他人的生命都极轻,杀人与被杀他都不在乎。”

在场都是江湖有些名望地位的人,他们听见燕南飞如此郑重的评价也忍不住有些惊诧。

司马超群就是其中之一。

司马超群喝酒一向很豪气,其他人才喝下两杯酒的时候,司马超群已经喝下了三杯酒。

“这个沈胜衣的确是个古怪的人,先前他来到大镖局,而目的居然是想瞧一瞧我那千锤大铁剑。”司马超群:“他不但很奇怪,而且非常好斗,最可怕的是他的剑法很高,武林之中剑法能比得他更快的人,或许也只有快剑阿飞以及荆无命两人了。”

燕南飞也同意这个观点。

一番言辞下来,每个人都对沈胜衣这个人很好奇,幸好他们都不是因为沈胜衣而聚集在一起的,有李秀宁善舞长袖,很快众人又将话题转到了起来人的身。

平安客栈,一间简陋的房间。

房间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这里是沈胜衣的居所,其他人正在享受美味佳肴或者亲人相聚的时候,他仍旧是孤独的一个人。

独孤已经成为了沈胜衣一种深入骨髓的病,一种无药可救的病。

孤独也已成为了沈胜衣气质的一部分,因此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人感觉如天的流星,即便流星看去触手可及,但也是遥不可及。

他似乎已将世间的欢乐与自身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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