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的暖风将出风处的贴带顺得很直,吹得套在便当盒外的塑料袋猎猎作响,胡桃木桌上的冰麦茶也不禁流起了虚汗。
几张大额日円散在桌面,有些不好收纳的钱币,则随意的嵌在榻榻米叠表的灯心草缝隙里。
猫轻轻摆动着羽毛笔似的双尾,乖巧的坐在桌边,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魔怔’了的少年。
其实在稀里糊涂地被最上大小姐的‘收编’话术引诱之后,平慎渡现在已经表现得足够平和了。
诸君,试问一份待遇丰厚、前景远大、内容轻松且基本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满分‘差事’,突然从天而降喂到你的嘴边,这应当也称得上是种巨大冲击了吧?
可就算是这样,平慎渡现在也仍然处于极为慎重的考虑状态中。
当然,若是非要寻根究底这一事情的缘由,还得倒回之前……
……
“在野人士?”
天台之上,最上叶月对平慎渡的初步‘自我介绍’,表示不置可否:
“像平君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能说说昨天,也就是上周的金曜日(星期天)晚上时分,当时平君在哪里吗?”
“……”
平慎渡不确定昨晚的自己草率离开后,是否在「件」的死亡现场有残留什么痕迹,又或者是最上叶月此时在刻意试探他的口风。
可以的话,同样抱着试探想法的他也不想暴露这一点,是故选择了保持沉默,听她继续说下去。
尽管两人只是隔着几步距离,但他们之间的界限,被护栏立柱的倾斜影子分割得泾渭分明。
最上大小姐话接上题:
“在知晓这个世界另一面的人中,存在着一类依靠移植怪谈的特定部位到自身体内,以此获得怪谈能力的人和组织。
据传就在昨晚,他们的组织为了猎杀一只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怪谈,倾巢出动了……”
说到这,最上叶月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平君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眉目么?”
“哪里,”平慎渡淡定的否认着说,“我对这方面的了解程度,几乎为零。”
“我觉得平君的能力,倒是和那只在昨天晚上,被他们宣称猎杀了的怪谈极为相似,顺便一提,我们称呼那只怪谈为「件」、或者「雌件」。”
“是这样么?”在故弄玄虚方面,平慎渡也自认是一把好手,“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最上同学的能力。”
“能力?”
“嗯,就是早上我‘体验’到的那种能力。”
“如果平君不是明知故问的话,那就是真的对‘我们’毫无了解呢。”
听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平慎渡朝她看去,才发觉她似乎也在‘观摩’着自己。
傍晚将近的红霞残晓,模糊了背着日落的最上叶月的轮廓,也在她的周际镀上了层氤氲光气。
而她直视着他的澄金色双眸,带着冷色调的清澈透亮,在他逐渐暗下的视界里熠熠生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