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老鸨坐在对面的椅子,脸色憔悴,脸浮现出牵连的笑容,看着对面的张未来,道:“张老板,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家里没有我这个主心骨,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张未来依靠在椅子,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老鸨,拿在右手中的2b铅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左手掌心。
老鸨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完全没有,更是被张未来看的心中害怕,眼神飘忽不定的闪躲起来。
张景坐在椅子,身体微微前倾,脸如万年冰山,锐利冷漠的眼睛看着老鸨,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张左和稳婆如两尊寺庙里的护法金刚,一左一右的站在张未来身后。
一个双手环抱胸前,一个双手交叠放置与小腹间,都沉默不语,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鸨。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张未来铅笔敲击手掌心‘啪啪’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每一下‘啪啪’声的响起,就像是清河县的晨钟暮鼓,敲击在老鸨的心脏。
慢慢地,老鸨脸色开始发白,眼神逐渐的变的恐惧起来。
她感觉在这压制的气氛下,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张未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鸨,在她精神受到气氛影响,压制到崩溃的临界点时,张未来开口了:“怡红院妈妈李沐秋,说说为什么要杀周耀武?你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来了吗?”
张景眉头一挑,看着老鸨的眼神,又多了几丝凌厉。
“张老板!不,是大人,民女冤枉啊!”
老鸨脸色一变,双手拍着大腿叫起了冤枉。
张未来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意道:“你不要急着狡辩,是你做的不会放过你;不是你做的,大人和大明律法也不会强加罪于你。”
老鸨颤抖着嘴唇,瞳孔放大,缩小,双手因为紧张,死死的抓着裙摆。
她仰着脖子,道:“大人,昨天晚周耀武被杀之前,民女可是在楼下和大人说话,这大人您自己就可以作证的。”
老鸨说到这里,思绪理顺,恐惧感稍稍退去,心里也有了一些胆气,声音也多了一丝洪亮。
“大人,您要明察秋毫。昨夜我和你聊天,是在一楼,周耀武在二楼里间小桃红的房间里寻花吃酒,民女又是如何在大人聊天时,杀了周耀武的呢?”
老鸨觉得拿住了立场,恐惧彻底消失不见,还看着张未来挑眉,眉宇中,带着一丝挑衅。
张未来手中的2b铅笔停止了敲打掌心,放下了二郎腿,拿起了面前的画册,调转了一个方向,推到了老鸨面前。
张未来,道:“既然说你是凶手,就不是在炸你,会拿得出确凿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老鸨心头一跳,张未来的气场太稳,稳到她心头发慌,眼神也再次闪躲起来。
老鸨李沐秋看着推过来的画册,看到面绘制的昨夜场景重现,心头一沉。
“大人,民女一直知道大人画技无双,民女还登门求过画。只是大人一幅画十两,吓住了民女。如今在这画看到了民女的蒲柳之姿,民女愿意画十两银子购买下来,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十两一出口,除了老鸨和张未来,张景、张左、稳婆的脸色都有点变了。
这可是十两银子。
他们就是刑房中普通的在职人员,一月三钱月俸。
十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工作近五年才能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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