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有回四合院,晕晕乎乎的走在偏僻的胡同里,唉,今儿丢人丢大发了,见谁看他都以为别人是在笑话他。
京城爷们都好面儿,何雨柱更甚,自从何大清走后,十六岁的何雨柱带着八岁的妹妹艰难度日,为了养活妹妹不得不中止了丰泽园的学徒生涯,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平时就对他很严厉的师傅王明理,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形同陌路了。
四合院里的那些邻居也不知听了谁的风言风语,担心这兄妹俩门借粮借钱,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只有一大爷易忠海经常对他们嘘寒问暖,偶尔还会给一个半个窝窝头,让他们兄妹不至于饿死。
他也是听了一大爷的教导,作为何家顶门立户的男人必须支棱起来,他也就将自己包裹得像一只刺猬来掩盖他内心的软弱,实际被父亲抛弃的兄妹俩内心缺乏安全感,因此特别敏感固执好面子。
今儿先是在院子里被一群娘们儿臭嘴轮流冷嘲热讽了一番,接着又跑到裁缝店丢了人,尴尬、难堪的窘态让何雨柱感觉没脸见人了。
又在心里埋怨妹妹说话都说不清,那两套棉袄棉裤加里衣和鞋子,怎么可能只要八块钱呢,都怪雨水那个死丫头,啥都没搞明白就瞎掰。
他摸摸兜里的钱,再想想自己的小金库,不够啊,这些钱全划拉出来都不够还妹妹的衣裳钱。只是欠了文哥的人情,可不能再欠文哥的钱了,不然他都不好意思去见文哥。
奶奶的,以后不能晚出去喝酒了,哪次都得花个块八毛钱的,就算是轮流请客,一个月也得摊个七八块钱。
你就说,这一个月八块钱,自己班大半年,咋的也能攒出过年钱了吧,都他妈的让自己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低头瞅瞅身这套满身油点子的破棉袄,年前还能发一次工资,到时候凑够了妹妹的衣裳钱,剩下的也能够过年的花用,自己就不做棉衣了,做件罩衣就当过年吧。
至于欠文哥的人情,真感觉无以为报呀,晚点回家再划划拉拉看看何大清还留下啥的老底子,给文哥送送礼。
到厂里班的时候,何雨柱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怎么寻思怎么觉得因为雨水亏欠文哥太多,况且都是当哥的,这两个哥哥一比较,自己这个亲哥可以扔了算了。
干脆和食堂班长扯谎说自己肚子疼,请了半天假,下午早点回家,不到四点就杀回了四合院。
提着刚买的半斤五花肉进了院儿也没回自己家,奔着武斌文家门就去了,这个点雨水应该已经放学了,正该在文哥家里帮忙吧。
正在饭桌做作业的雨水听见推门声抬头看看:“诶,哥,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今儿你不还是中班吗?”
“嗯,惦记着家里的事儿,我就早点回来了,这不进了院门就奔文哥家里找你来了。”
何雨水抬头往外瞧瞧,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怎么自己这个傻哥转了性,竟然会惦记家里的事儿了。
何雨柱拖张椅子坐在雨水对面跟妹妹说道:“雨水啊,你知道你昨个儿闯祸了不?”
雨水一愣:“咋了?我这几天都挺听话的啊,没闯啥祸啊,学校里也没惹事儿。”
“嘿,你知道不,你昨个儿那几身新衣服,不是八块钱啊,是三十八块呀!你哥我寻思着你做衣服那家便宜,今儿也过去了,好家伙,我一套新棉衣就得十六块多,你说说,你一个人过年做的衣裳,赶别人一家子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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