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路往前奔去,嘴里还说着:

你这么丑,就不要问我要不要躲了吧,我家爷是长了眼睛的,你就是趟路中间,我家爷也不敢踩你啊,放心放心。

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躲什么躲,长这么黑还装小白脸呢,呸呸,你就是小白脸,我家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闪一边去,别挡道!

我说大娘啊,你家女儿才几岁啊,你们就不用躲了,我家爷没想过把人抢回去养着,该买菜买菜。

什么?是大娘你要躲啊,还真没看出来你都三十好几了,心态还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要不耽误事,你就先躲着点吧!

你问我家爷长什么模样啊,这让我一个做家奴的怎么说,人神共愤吧,是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扔刀子,嘿,我这么说,不是要你买刀啊,出了事咱不负责啊……

说话声渐行渐远,知晚听得一脑门黑线,手上的糕点险些拿不稳,肚子都在抽痛,这也太搞笑了吧,这谁家的奴才啊,这不是拖主子的后腿吗?知晚不以为意,容清絮也没在意,倒是她的丫鬟柏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躲着点吧?”

容清絮轻笑了一声,很随意的道,“东阳镇也算天子脚下了,岂是谁想胡作非为就胡作非为的,真有人敢**姑娘,我定剁了他双手!”

柏秀想想也是,容家这些年虽然有些没落,可在京都也是数的上号的,岂是一个小镇上的人敢惹的,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要是东阳镇也跟京都一样出了个越郡王怎么办?”

容清絮哑然失笑,用手敲她脑门说她大惊小怪了,可是手还没收回来,容清絮的脸色就变了,“你这乌鸦嘴往后要捡好的说,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啊!”

容清絮一时慌了手脚,柏秀见知晚的铺子下空着,二话不说拉着容清絮就躲了进去,留下知晚和方氏两个面面相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

就听到马蹄踏踏声传来,还有说话声,只听说话声道,“爷,这东阳镇是历州最繁华的镇子了,你瞧瞧这些姑娘长的,属下都不忍侧目,咱还是回京吧?”

知晚抖了下眼角,正要抬头,方氏却把她脑袋给摁了下去,这马匹就在几米外,一抬头就看见了,知晚长的太标致了,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可还是不安全,避着点吧。

早知道会出事,就该梳了夫人头才是,可方氏这一动作没逃过暗卫的眼睛,反倒给了他个借口,“爷,您瞧瞧,您的纨绔之名都传到京都之外来了,连个村姑都不敢抬头了,咱还是回去吧?”

知晚听的心痒痒,这样极品的人物,不看一眼实在可惜了,便微微侧过头,一眼望去,知晚就把手搭在了刀上,她想扔刀了,丫的,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招摇,她自认长的很漂亮了,可是一见到他,就从脚底心生出来一股愤怒自惭形秽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见高头大马上,坐着个俊美无铸的男子,脸上带着怒意,双眸流火点点,一身天青色的缎子锦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束玉带,凤目潋滟,妖冶绝伦,一对斜飞入鬓的长眉邪肆张扬,风华绝世,朱唇流波,占尽**,眼神很慵懒,慵懒中带着一股不羁,如云山雾水般,令人难以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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