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骑兵之外,在校场的另一处,还有不少的步卒正在练习持械格斗,或者是徒手格斗。
还有练习队列的。
凡是入伍不久的新兵,第一个训练科目,就是队列。
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的。
尤其是在古代,将士们要识别旗号、鼓声、锣声等等,如“三通鼓”,是进兵。
鸣金,是撤退。
倘若士兵们不能分辨鼓声旗号,错把进攻当成了撤退,那不是十分尴尬吗?
秦牧检阅三军,巡视了一遍士卒们的操练状况,颇为满意。
在他的精兵简政之下,麾下的士卒尽皆是年轻力壮的人,而且训练有素,或是身经百战,就连兵器盔甲都有所配备,堪称精兵了。
于是,秦牧又让将士们进行了一番大演武,即军事演习。
泗水大营中的五万步骑,划分为二十支队伍,一队两千五百人,抓对进行军事演习。
说是军事演习,其实是真刀真枪的,宛如真正的战场一样。
凡是枪矛剑戟,皆不开锋,或取下枪头、矛头,在上边蘸着白灰,一番乱战之后,身上沾着白灰之人,即为“阵亡”,不可再战。
箭矢也是一样,没有箭头,上边蘸着白灰……
“此番大演武,要给个彩头。”
秦牧饶有兴致的笑道:“传我将令,凡夺魁的部队,一人赏钱一千,粟米三石,布五匹!”
“诺!”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秦牧开出了这样的“彩头”,极大的鼓舞了将士们的斗志。
赏钱且不说,那粟米和布,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中,真的是“硬通货”。
于是一连两天,泗水大营这里,都进行着酣畅淋漓的大演武,所有的秦军将士也都铆足了劲,想获得秦牧开出的彩头。
为此还伤了不少的士兵。
不过,这在秦牧看来是值得的。
当有一支队伍胜出之后,秦牧也遵照约定,把东西赏赐出去,这让秦牧极大的笼络了人心。
忽然,秦牧看见了十几名穿着战衣的士兵跪在了大纛旗下,瑟瑟发抖。
时值二月,还算是天寒地冻,而他们的衣着单薄,却还跪在地上,忍受着寒风的侵袭,这可谓是一种折磨了。
“他们这是?”
秦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跟在身边的薛仁贵回答道:“主公,这些士兵,都是犯了军纪的。大军点卯,他们还起不来床,迟到了,故而被罚跪于此。”
“原来如此。”
秦牧微微颔首,倒是没有异议。
所谓的“点卯”,是官署开始办公的时间,因为正值朝暝冉冉东升,故又谓之日出。
据秦牧所知,凡是军中将士,每天卯时正刻(即上午六时整)就要集合起来,进行操练了。
他们的生活作息很是规律。
所以违反如此军纪,迟到的士兵一般都是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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