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冀州别驾田丰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但说无妨。”

“主公,属下认为,主公你挥师南下的时机,还没有成熟。”

田丰叹气道:“大军前番征讨公孙瓒,长达一年,使民生凋敝,仓禀并无结余,赋税劳役也很是繁重,让主公治下的子民苦不堪言。”

“当此时,主公可派人向天子献上俘虏以及厚礼,聊表心意。”

“若是不能通达天子,主公便可上书,或颁布檄文,指责曹操阻隔主公你通达天子,向天下人声讨曹操的罪行。”

“而后,主公就可名正言顺的派兵进驻黎阳,屯于河南一带,打造舰船,整顿器械,分派精良骑兵,掠中原四境之地,使曹操治下的兖州、豫州、司隶不得安宁,而主公治下四州得到安逸。”

“如此一来,主公一定能安坐而定天下!”

听到这话的袁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元皓,若按照你的方略,我何时才能灭了曹操,入主中原?”

田丰想了一下,便道:“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主公,民生疲敝,属下认为,主公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恢复河北四州的民生,致力于农耕。”

“若主公全然不顾民生,不顾百姓的死活,恐怕前线的战事一旦受挫,届时粮草辎重也无法补给,大好形势,就将毁于一旦。”

还不等袁绍说话,田丰身边的监军沮授也跟着起身道:“主公,元皓说的没错。”

“进军中原之事,不可急于一时。灭曹,继而一统天下,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也!”

“请主公明鉴!”

这时,治中别驾审配出列道:“主公,属下以为不然。”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现在主公坐拥河北,带甲数十万,且刚灭了公孙瓒,锐气正盛。若主公挟大胜之势,一举荡灭曹操,进取中原,易如反掌!”

“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还是正南(审配表字)之策,合乎我的心意。”

袁绍志得意满的道:“曹阿瞒,一个狡猾的势利之徒而已,他怎么跟我斗?”

闻言,沮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主公,庙胜之策,不在强弱。”

“曹操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有大义名分在手,主公若挥师南下,便是违背了义理,师出无名。”

“兴无名之兵,不会得到天下人的支持,属下实在是为主公感到担忧。”

审配反驳道:“沮大人此言差矣!”

“如武王伐纣一般,何谓不义?主公你讨伐的是曹操,而非天子,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而今对于主公而言,可是进取中原的一大良机!”

袁绍看着一众谋士各抒己见,说得都有些道理,不禁颇为头疼。

到底采纳谁的方略更好一些?

袁绍想了想,看见一直不发一言的许攸,于是询问道:“子远,你可有灭曹之方略?”

许攸闻言,缓缓的站出来,朝着袁绍躬身行礼道:“主公,属下认为,元皓先生和沮大人的方略较为稳妥,只是过于保守了。”

“主公若要攻灭曹操,与之决战,可派精兵强将直捣许都,一战定乾坤!”

“属下听说曹军几天前在丰水跟秦牧一战,吃了败仗,丢了小沛。”

“秦牧与曹操一向不和,主公何不派人笼络秦牧,待他们二人大战之时,派精骑奇袭许都?”

“再不济,有秦牧在徐州牵制,曹操就不能动辄太多的兵马抵御我大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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