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大开余火在经受住了鬼娃闹喜的考验之后,赖长青对他有了一些信任,可是关于冥灯的下落,赖长青只字不提,并且开始打起了太极。
余火知道,只耗在赖长青身上,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找到冥灯的藏身之所,况且遗巢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冤魂恶鬼,行尸走肉。
在这里,找东西之前,首先要学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让自己活下去,这才是遗巢的生存之道。
余火是人,而周遭都是鬼,赖长青也是人,却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身,显然他是通过了某种方法,掩盖了是人的真相。
所以,四周的这些鬼魅,并没有闻到他是人的气味。
赖长青的这个本事,倒是彻底勾起了余火的兴趣,毕竟能够以人的真身,在遗巢这种鬼地方来去自如,着实有他的高明之处。
而,余火要做的便是像赖长青那样,能够彻底掩盖自己是人的气息,从而不让发现,只要不被发现是异类,就不会遭受攻击,更不会被生吃掉。
活下去,这是余火的诉求,自然需要向赖长青请教一些秘方,继而主动找赖长青商量,说道:“赖大师,我是生意人,有笔生意,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我,不跟缝尸一脉做生意。”
一提到生意,赖长青多少有些抗拒,尤其是提到缝尸一脉的时候,赖长青眼角和嘴角的肌肉不禁抽动了几下,显然是对缝尸一脉有什么偏见。
“赖大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火试探性的问道,却招来赖长青的怒目相斥,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缝尸一脉,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赖长青努力让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小心翼翼的放下了那把,一直都在捣鼓的一把旧吉他,显然这把吉他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这背后一定有一段他不愿意轻易示人的故事。
放下吉他的同时,他来到了余火的面前,有意压低了嗓子,深邃的嗓音,让人不明觉厉,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鬼首大人有令,留你活口,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赖长青狠狠地说道,威胁余火的同时,却在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和悲凉,这种复杂的情绪,余火自然是无法感同身受,
只知道赖长青这一路走来,沦落至今,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描述。
“赖大师,既然鬼首大人要留活口,你没理由跟我做这笔生意。”
赖长青见叫狠对余火没用,也只好作罢,因为余火是缝尸一脉的传人,而缝尸一脉便是冥灯的救星,也是遗巢的光明使。
赖长青是个聪明人,遗巢大义与个人私怨,孰轻孰重,赖长青心里自然有杆秤,而且拿捏的刚刚好。
“说吧,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隐尸之法,帮我掩盖人的气息,像你一样,能在遗巢来去自如。”
余火开门见山,这让赖长青大吃一惊,一脸不屑的说道:“这可是我赖家的祖传秘法,凭什么告诉你。”
“只有我活着,冥灯才能续命,只有冥灯不灭,你才有机会,这笔买卖,你不亏。”
余火说出了权衡利弊,赖长青也深知冥灯对他而言的重要性,这隐尸之法弃了就弃了。
“今夜子时,遗巢后山。”
尽管有些无奈,可赖长青是个有野心的人,在遗巢蛰伏了这么多年,又岂会一直受制于人,一直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消耗下去。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要么做人,要么做鬼的机会。
而今,余火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机会,看到了翻身机会。
这个机会,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冥灯,而冥灯能否续命,这就要看余火有没有这个真本事了。
在机会面前,他愿意豪赌,愿意把性命,当初赌注,全部都押在余火的身上。
余火做梦都没有想到,赖长青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这么无耻的要求。
不过余火十分清醒,无利不起早,趋利是一种本能,无论是人还是鬼。
赖长青之所以会这么爽快,无非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终归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又何须计较其他。
只要赖长青答应,余火便有了后招。
在今夜子时到来之前,余火只好暂时待在这结界之中,这是赖长青临时安置余火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亲历鬼娃闹喜的惊悚,历历在目,却殊不知这仅仅只是遗巢最小儿科的场面,有更多的挑战,正在等待着余火。
在闭门打坐的时候,余火想起了师傅镜水楼,师傅自从上次为人共情渡灵之后,便杳无音讯至今,已经好些日子了。
江湖传闻说他遭遇了不测,余火却并不相信,因为以师傅镜水楼的修为,根本没有人能伤到他,况且师傅镜水楼的缝尸技法上乘不说,可谓是鬼斧神工般存在。
余火坚信,师傅并没有死。
找到师傅,找到师傅的绣花针,是余火此行出来的目的,却不想被这桩女尸冤案困住。
余火突然想起了汤若惜,也不知道她们姐妹现在怎么样了,本想让附体于汤若惜肉身的魂魄,重回汤若雅的肉身,却不想守护汤若雅肉身的冥灯被人盗取,肉身毁于一旦,冥灯也危在旦夕,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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