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一味迁就,白公主的话如今也不好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各种难听的话倾泻而下,还险些被抓破了脸,更是当面绞了白公主送她的衣裳。

闹完了,谁也不再去劝慰。

心有芥蒂的姑嫂迟早翻脸。

白公主猜测秀婉儿必定搬弄了是非,晚膳时分,鹿家丫头们大张旗鼓地搬着嫁妆,做出离府而去的派头。

灰头灰脸的白宫主也没阻拦,白公主总归挂念旧情,不想她中了旁人的奸计,进小院低眉顺耳地劝阻。

若秀娟稍微识点相,也就算了,偏偏她就不是见梯子就懂下的人,杏眼一瞪,“我不走,怎么能为你腾床铺?”

果然有人背后嚼舌根,她又好气又好笑。

“谁来说闲话,想让你搬回娘家,谁就是打你院子主意的人。”

都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可鹿秀娟偏偏是正在梦游的人,打都打不醒。

白家期望她冷静,她反倒觉得被故意冷落,让婢女去叫三王爷回来和离,三王爷应了一声,愿走请走,愿留则留,一切随她心意。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三王爷不与她回来理论,白家更没人愿意搭理她。

她着实不解恨,坐去正厅挑衅白宫主,张口就是一顿臭骂,“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男盗女娼,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哥哥成亲当天悔婚,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想一家人关起门来过。”

可叹天之骄女,受尽恩宠,嫁给白三王爷,总是忧多喜少,一天难得一时快乐。

对白三王爷时常冷脸相对,夹枪带棒阴损白家兄弟,白家不愿三王爷难堪,绕着三王爷的小院走,之前还有白公主能对上话,现在白公主也成了不干不净的骚货。

如今骂上了门,白宫主也不再装聋作哑,“白家庙小,容不下您尊大佛,您可以走了,得闲时派人来搬嫁妆,白家不占您便宜。”

打死鹿秀娟,也没想到白家敢休她,气得浑身发抖,“好哇,你白家脸盘子比湖泊还大,欺负我万兽家的公主,你就好好地给我哥哥一个交代。”

这不是和离,而是休了她。

公主一甩脸,与陪嫁婢女浩浩荡荡回了娘家,三王爷知后仍不置一词,鹿家也按兵不动,白宫主猜想鹿家还不想撕破脸皮,鹿公主迟早要以一个由头回到白家继续作恶。

秀婉儿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秀娟也不是一般的傻。

白家也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想一想,她收拾包袱,还是去太后宫,虽然也要见不喜欢的人,总比秀娟说长道短强。

她将嫁妆整齐地码好,盖好遮灰的布皮,背上小包袱,白宫主不由分说夺下小包袱,“白家我当家,谁也不能撵你。”

她不声不响地去马厩拉马,白宫主撵到马厩,“你去太后那儿,秀娟撵到太后那儿说三道四,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有道理。

白宫主抢走她的马缰,她也借坡下驴,王一鸣前来通告白宫主,三日后,万兽男人全体出动替白国开荒拓地,务必请白宫主准备五千人的食物和饮水。

白国的小媳妇们就好好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不能拖着孩子去荒地劳碌,万兽人干起活来健步如飞,免得飞沙走石伤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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