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妹有可能记得九世,却记不得梓鶸王时代的自己。
虽然她是背叛者,但她若能提供其他人的信息,对自己来说也就事半功倍。
站在花妹妹的酒吧门口,想起花妹妹被群臣哄笑讥讽,可是自己是护着花妹妹的。
想到这,她昂首挺胸走进酒吧,花妹妹穿着紧身旗袍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抽烟,旁边挂着一件白貂皮大衣。
她把大衣往花妹妹身上一披,拉起花妹妹的手,别看花妹妹小巧玲珑,身段凹凸有致,力道不小,功夫也不弱,闪电式地与自己过起了招。
她存心想试试花妹妹,也试试自己,收了四世能量的梓若子略高过九世的花妹妹。
她扭着花妹妹的胳膊,将花妹妹好看的脸压在吧台上,恶恶地说,“你不想要胳膊,我马上给你扭下来,看你独臂还能不能开酒吧招惹男人?”
花妹妹痛得满额是汗,被她推搡上皮卡车,半道上,花妹妹郁郁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来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了,可是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吧。”
她平视着前方,“你放心,我会放过你,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第一世,然后告诉我,我们就打平。”
“我的前世就是死得很荒唐,被扔进油锅,炸死了,”花妹妹噙着眼泪看着她,“每一世我都记得,不得善终,无比痛苦,所以,我不计较别人骂我背叛者,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平稳地开着车,“你会好好地活着,我带你到故居,找回你从前的记忆,然后告诉我其他侍女的下落就行了。”
“我只知道朱可香在秘密监狱,川藤香被害了,生死不明,其他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花妹妹绝望地踹着皮卡车,使劲扳把手,却打不开车门,气咻咻地说,“你凭什么要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七个人当中就我不是将军,最不受重视,我不想再去当什么狗屁七侍女。”
“你记得?”
花妹妹将头扭向一边,双眼看着车窗外,“谁都瞧不起我。”
“你到神宙里领走你的灵魂,爱去哪就去哪,谁也管不着你。”
她揪着花妹妹从古墓直通简易电梯,电梯缓缓下降时,她隐约听见一个女人悲伤地唱着歌,“妹妹盼哥哥哟,不知哥哥在哪里……”
她看一眼花妹妹,花妹妹神情呆滞,两手抓住铁栏杆,微微阖目。
难道花妹妹遇到了阵亡的尸身,可花妹妹神色自然,周身也没有自己的银样碎片子绕来绕去。
到了天梯,她推花妹妹一把,花妹妹踉踉跄跄上了天梯,她借了一辆马车,直奔梓家庙后的神庙。
高耸入云的黑色大理石雕碑,碑后就是神庙的大门,走过黑黑的通道,进入了壁龛厅,每一格小小的壁龛代表一个人,刻着姓氏与军衔,不是本人根本打不开壁龛。
她又听见了歌声,一个女子悲伤又多情地唱着,“哥哥到底爱着谁……”
花妹妹说记不得自己的壁龛,上百万的壁龛,梓若子一时之间也奈她不何。
只能先回七王府再作打算,路上,花妹妹捏着一支簪花,五彩钻石闪着美丽的光,花妹妹轻轻地别在脑后。
问花妹妹是否记得自己的独门别院,花妹妹摇摇头。
爷爷替花妹妹选了一间舒适的卧室,花妹妹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坐在卧室。
院子里鸡鸭鹅吵翻了天,小鸡崽跑得满院子都是,爷爷白天忙朝政,晚上侍弄家禽。
花妹妹一直坐在房间唱着情歌,那么悲伤,那么凄凉,爷爷听得唉声叹气,舀了一碗蟹粥端进房间。
梓若子盘膝坐在卧室,听着窗外断剑的汩汩水声,从窗下流淌至湖里,花妹妹还是未出门,也未说一句话,独个儿在房间反反复复唱那支歌。
翌日。
她拔了断剑,边走边啃着红薯,花妹妹好像哭了一晚上,从房间走出来,两眼肿成了核桃,不和任何人说话,低着头沿着石头路往前走。
一直走到七王府最偏僻的院子,花妹妹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院门刻的字,梓若子一个也不认识。
其他府院傍着水,唯独这院子连花园也没有,花妹妹迈进院子,院子里也少不了偏厅花厅和茶室,卧室相对较少。
估计这是花妹妹的院子,难怪来时她说自己最不受重视,很显然,这一处院子比不上其他院子恢弘大气。
爷爷轻声说,“我帮你收拾收拾,以后你可以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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