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重伤,她暗暗担忧,暗暗惆怅,话还未说完,凡岛新闻播出,林浩天一行人已乘机归来。

果然,一行人抬着担架,林浩天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手无力地搭在腹部。

她心急如焚,无数新闻记者闻讯来了朱家庭院,采访昨夜怪风奇迹,连气象局也来了。

朱家人不接受采访,关上门,记者们挤在窗口,粗鲁地敲着窗户,梓若子提上扫把跳出窗,一顿乱扑乱打,硬是把记者们撵上车逃之夭夭。

“天呐,这些记者们太可怕了,把庭院都踏平了,”小夫人心疼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脚印子。

朱爸爸吓得躲在小夫人的背后,“他们好坏,一会儿说我们家有外星人,一会儿说我私藏了陨石,还有人说湖怪上了岸。”

“昨晚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小夫人怕的不是记者,而是昨晚的生物,梓若子简单地说自己遇上的人黑影子,再次叮嘱家人不准只身去林子。

新媒体很快播出朱府的昨夜怪象,说得朱府遭了天打雷劈,有人说朱家的小妖女朱若若其实是湖怪的女儿,湖怪终于找上门了……总之,众说纷纭,越说越神奇,越说越离谱。

一家人说得义愤填膺,小段公子提着精美的礼盒进了小偏厅,与她对了一个眼神,对小夫人说刚看到社交媒体上议论朱府昨晚的怪异气象,特地来看一看。

小夫人对他的体贴无比感动,朱爸爸听了好久,才知道他是小夫人心目中的未来姑爷,遂煮了上好的茶汤,一起闲聊。

梓若子担忧林浩天,催促小段公子返段家主持事务,小段公子再次提及段王爷已能说话,多次提出要见梓若子,若梓若子没空,他就回凡岛。

身体方有些起色,不能频繁往返,梓若子让小段公子先回,自己傍晚去段家相见。

“林浩天和鹿天宇是同性恋。”朱爸爸不知从哪里听说,茶几太矮,梓若子没办法伸腿去绊朱爸爸,只能拖长调子暗示他,不能背后讲他人闲话。

这是朱家的规矩,朱爸爸从来就是一个摆得上台面的正人君子,结果他摊摊手,一脸的神秘,“真的,有一个客人告诉我的,他俩真的……”

还是小夫人咳嗽了一下,朱爸爸捂住嘴不安地看着小夫人。

梓若子的脑海里浮现出林浩天怀里揽了一脸媚笑的鹿天宇的画面,顿时,浑身鸡皮疙瘩,朱爸爸越说越过分,完全摒弃了朱家的家教,十足的市井小儿,她略有一丝不快。

小段公子丝毫不介意,“朱爸爸不是说闲话的人,说的也不是闲话,精英家族暗地里都怀疑他俩的关系,毕竟,一个人不娶也就算了,两个人都不娶,年纪也不小,还天天扎堆在一起。”

“鹿天宇的花边新闻还少了?一会儿明星,一会儿嫩模,一会儿网红,哪一桩都是大新闻,”梓若子就是不肯相信,若说鹿天宇天生一对招人的桃花眼,喜欢男人也罢了,林浩天绝不可能是那种人。

“鹿天宇多聪明的人,他应对新闻记者可有手段了,说不定都是他的障眼法,”小段公子对林浩天没有好感,对鹿天宇也没有好感,恨不得每一句话都能把他俩定上死罪。

小段公子一看她满脸的不高兴,也不敢再附和,遂拍拍屁股溜了。

朱府如临大敌,林殿也是噤若寒蝉,她致电小豹子,林浩天已回林殿,不肯入院治疗,整日高烧不退,满嘴胡话,一众保镖与鹿天宇不得不贴身照料,直到现在,也粒米未进。

顿时,梓若子心疼得不得了,他是凡岛的股肱之臣,凡岛的繁荣,凡岛的昌盛,与他有莫大的关系,更何况,他还救了朱爸爸。

小夫人知道林浩天有恙,马上炖了黄金鱼羹汤,驾车穿过凡岛繁华的街道,行走到了最北,又经过一条精心修剪林荫大道,远远地,一扇暗红色庄严的铁门。

林殿入口有一处岗亭,她将车停在门外停车场,报了姓名,安保一对锐利的眸子审视着她,恨不得在她脸上挖一百个小洞,最终往里拨了电话,说声请回,林浩天不见客。

她有些失望,怏怏地将鱼羹汤交给保安,保安看一眼鱼羹汤冷冷地说,“带走,林家不吃外人的东西。”

“你没有告诉他,怎么知道他不吃?你告诉他,朱若若送来的。”梓若子瞪着眼睛骂人的模样也挺震慑人,保安再次通话,里面的男人恶狠狠地回复:让朱家的人带着东西滚。

透过五楼窗户玻璃,一览朱家全景,远处雪山耸立,红绿黄相间的彩色林子,就是这么美妙的林子里,却有着迭起命案。

至少,老混蛋就是自己亲手终结在林子里。

碧湖边上,一支白色的箭射回朱府,一直到窗户底下冲她吠。

她猜小冰肯定有重大发现,急急下楼,朱爸爸闲得想一起溜溜,小冰蹲坐在地上就是不动,朱爸爸不屑地冲它挥挥手,“还对我保密,我还不想搭理你。”

小冰领着梓若子左穿右穿,一直到林子深处,茂盛的树枝遮挡了阳光,整片林子变得阴暗起来,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润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离蛾儿姐的葬身之地越来越近,她开始忐忑起来,拨开低矮的树枝,一堆浮土露出来,慢慢走近浮土,浮土之后有一个浅浅的坑,足足能躺一个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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