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鹿昊天办公室归来,心里有事,在院子里折下几枝腊梅,心不在焉地插着花,茶室有客人聊天。

她经过茶室门口,瞥见林浩天坐在沙发上,一身单薄的白毛衣,衬得胸膛格外的壮,一块块胸肌藏不住地露出了痕迹,两条胳膊象铁棒一样粗壮,手指骨节也更大,指节上的绒毛也更密更长更金黄。

啊,他在凡岛。

鹿天宇一脸堆着笑招呼她,“小丫头,过来喝杯新茶。”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装作没有听见,踏上楼梯回房,鹿天宇一呶嘴,“小丫头,你大闹精神病院,就不关心关心后续的事?”

“什么事?”朱爸爸满腹疑惑,探出头喊她,“若若,你过来说说,你怎么去精神病院了?”

鹿天宇真是一个难缠的惹事精,她下楼顺手从墙上取下鸡毛掸子藏在背后,趁朱爸爸不备狠狠抽了鹿天宇几掸子,“让你冤枉我,让你冤枉我,打电话让你救命,你装听不见,现在来我家吵吵吵。”

“你还动手打人哩,”朱爸爸上前抢下她的鸡毛掸子,不悦地责备她,“你们也真是,好去不去,去什么精神病院,万一把你揍一顿,还白揍了。”

“何止揍她那么简单,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特工,差一点就把他们三人抓了。”鹿天宇并不是吓唬朱爸爸。

朱爸爸不知凶险,还以为他太夸张,她抱着朱爸爸的脖子撒娇,“爸爸,他是坏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只是去看木先生的一个朋友。”

梓若子向来与朱秋君不亲昵,这一举动让朱秋君受宠若惊,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拍拍旁边沙发,“坐下,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宝贝似的。”

“我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宝贝儿。”她撒娇地趴在他的背上,冲着鹿天宇得意地一笑,心想,惹事精不就是想借朱爸爸的嘴骂自己,自己还偏不让他看热闹。

演完戏,坐在朱爸爸身边也很别扭,找个由头踏上楼梯,林浩天也追着上来,嗫嚅了一下。

原来,木马今天黑了他房间的电视频道,屏幕出现了一些暗语,他知道木马出手,估计是她惹事,所以回来看看,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半小时已过了十分钟。

她瞠目结舌,从美国回来聊个天,半小时之内就赶回去,这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

不过,她也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推测没错,林浩天两手揣在裤兜里,显得有些拘谨。

虽然梓鶸人尽量不出门,但偶尔还是会进进出出,她怕他发现朱家秘密,提出去自己的房中叙一叙,他愣在楼梯上,她马上解释,去琴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琴房,她站在窗前,假装看着窗外,搜肠刮肚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站在背后,身上的热浪向她袭来,她心中紧张,他粗重地喘息声如同银簪子带来的梦中一般。

这喘息声让她全身颤栗,想说话,喉咙干涩得紧要,努力地镇定一下,给他说粮食是凡岛的重中之重,他点点头,去美国前已安排好了。

嗳,自己是瞎操心。

她转过头,他的眼里奔腾着热烈的火花,吓得她慌忙侧过脸,指着琴,要不要弹一曲给他听。

他摇摇头,时间不多。

“我们的安全有保障吗?”她开始没话找话说,盼他走,又盼他不要那么快走,真是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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