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当事人记录下来了当时的情景,写得很长,相对真实,虽然他的视角不一定正确,你是聪明人,看得懂就行。”

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挥挥手,一名保镖送过来一个深黄皮的大信封,里面有一份薄薄的书稿。

书稿开头就是:当年我还是一名小秘书,突然奉命去做记录员,以下就是我的全部所见所闻,一一记载下来,留给后世子孙:

不管过去多少年,当日的每一幅画面都深深烙进我的脑子里,永远也无法忘怀,哪怕进了棺材。

“完了!”微风拂过,地上堆成塔状的九颗骷髅头居然同时笑了,焦躁不安的学者与官员等待已久。

专家来了这么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炸得众人惊魂未定。

公墓深处,警察与安全处的特工闪在林林总总的墓碑间,寻找设置招魂祭坛的可疑份子的蛛丝马迹。

“他来了!”满头银发的古文化专家缓缓站起来,栗栗危惧,“老天,一万年过去了,保魔派还是不顾一切地召唤他,晚了,晚了,已成气候,谁也奈何不了他,他还是来了,谁也阻拦不了。”

专家的身子晃了一下,险些跌倒,年轻的助手马上扶住他。

另一个助手捧着的电子屏幕中,世界地图上的土地就象一颗颗不规则的小豆子,早已布满了红色的小旗帜。

专家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凡岛纳入了红色海洋中,显示的城市数目超过了1000个。

扶他的年轻助手还抱着一丝的侥幸,“教授,他最有可能选择亚特兰蒂斯,或者捷克,也有可能是中国和日本,凡岛是他的凶险地,他识时务就不会来,您保重身体,不要太劳心。”

“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教授痛心地捶着胸脯,怆然泪下,“都是我,学艺不精,误人误族,罪该万死……”

风驰电掣。

政务司鹿司长与安全处处长下了车,联袂快步奔跑过来。

教授颤抖地指着地上的桂鹿冠。

新鲜的金桂枝编成一束密密匝匝的头环,金黄色的细粒花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绑了两只新鲜鹿角,刀口处还往外渗着血汁,喷上的金粉映着太阳的光芒。

桂鹿冠之下九颗洁白骷髅头以四三二排列,无一例外,每颗骷髅头都在会心地微笑。

“他来了。”

睿智的鹿司长有些疑惑,“上次研讨还说他没死,只是藏起来了。现在怎么回事?”

“都是骗局,障眼法,误导我们。”专家越说越激动,捂住了胸口。

“不怕,他如果死了,哪怕转世也不能当王,一个人再强大也不足为惧。”

“当不当王,我们说了不算,保魔派竭尽全力隐瞒真相,故意混淆视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就是让人不能诟病他的权利吗?”

鹿司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保持镇定,”转而对一旁的老友说,“照伦,你下了不少功夫,就算他来了,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心若明灯的朱照伦应是不愿当众驳了专家的颜面,对着鹿司长会心的一笑。

“这么可怕的一个人,怎么还有人不遗余力地召唤他?”年轻的助手很是义愤填膺,“长官们应该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不用审判直接枪毙!”

“魔与神没有严格的分界,一切在于他的选择,他是魔,我们全完蛋,他是神,我们都升天,”鹿司长与朱照伦心有灵犀,轻松地拍拍专家的肩,“终归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我担心的是,这一万年以来,两族相互仇恨,相互厮杀,他真的复活了,有可能就是一只最可怕的恶魔,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报复我们,灭我们的族。”专家神色凝重,频频摇头,越说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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