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与她对视,倔强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身材板正,浑身肌肉发达,尤其胸肌很迷人,天生的衣服架子,剑眉星目也挺养眼。
梓若子对陪酒人的长相还算满意,抿了一口,“我也不知道,这么贵应该不错,”摇摇酒瓶子,还有酒液在瓶子里晃,“你来得不算迟,还能赚回几千块。”
“不用介意,想喝,还有更好的。”他对男侍者招招手,报了一个酒牌名,还要添几道菜。
磁性的嗓音有些让梓若子走神,一听见菜,马上回过神,“菜就不用了,太饱了,真的吃不动,你用枪用刀都行,不要用菜,死得太不利索。”
“视死如归。”他微微地笑了,冷峻的脸配上一点点倨傲的微笑,有一种独特的美,比一本正经的时候好看多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邪教人,该多完美,她内心好是惋惜。
“迟早的事,真的要活一百岁,满脸都皱巴巴,脸蛋搭在嘴边,牙齿掉得精光,说话就漏风,我才不稀罕,还不如早点死。”她边说边度量他的心思。
“不会,你永远也不会老成那样子。”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注意她的脸蛋。
“因为有你。”
他又笑了一下,一点点忧伤从剑眉星目之间闪过,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的胳膊挺长,一伸手就取到了酒,指节间遍布着金色的细绒毛,替自己斟了一杯红酒,闪着微光的细绒毛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一抬头,他的眼睛仍未离开自己的脸庞,好像几千年的旧人相逢,说不清的恩怨情仇。
看男人看得失态,尤其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对手,她心虚地抿一口酒,指着天边最后的一道晚霞开始乱诌,“那道光没了,天就黑了,然后好故事陆续登场。”
“什么好故事?”他饶有兴致的问。
她真的是胡谄。
可他的表情十分认真,一眼不眨地等着她回答。
这人难搞,不能随意应对,她关注的电视新闻以及杂志,均无从了解他,只能泛泛而谈,“比如,读书;比如,喝酒;比如,叙叙旧。”
“读书,喝酒,叙旧,都是好故事,我喜欢。”他一饮而尽,男侍者重新换酒换杯,还是添了几道不错的菜肴。
她闻一闻酒液,“没有更特别味道,真的比刚才那支还贵?你骗我的吧?”
“这支四万。”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四万可以干什么,自己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勤俭一点,可以环游半个地球,你一杯我一杯就没了。
看酒牌时,确实有比两万更贵的酒,只是怕男侍者要担保,自己一毫子也没有,没敢下死手。
如果真的要死,至少临死前喝了一支好酒。
她少少地抿了一口,“差不多,贵一倍不值得,以后还是喝两万的好了,赚钱不易。”
她看看忍俊不禁的他,笑笑说,“我说我自己,你喝四十万的也不稀奇。”
“你是谁?”喝了两杯,还是言归正传。
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饭也骗了,酒也骗了,其他的估计也骗不过去了,“你想让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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