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甩下车的救援队员伤得不算重,还能勉强照顾自己,生死未卜的司机,车上两位重伤,目前至少已损失了三个战斗力。

一个影子晃了一下,她一枪摞过去,顺手拉下司机,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一打方向盘,往前狂飙。

支援小队慌得挤上了越野车,火速追来。

她想起孤儿院最小的弟弟挨院长的打骂,还不准吃饭,她偷偷把自己的饭捏成饭团带给罚站的弟弟,又饿又怕又累的弟弟哭着问,“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你要尽最大的力量努力地活着,绝不放弃。”

砰,越野车的轮胎被子弹打爆了,她一打方向盘直直挤向右边的越野车,拔出枪一阵扫射。

小豹子开始喊话,“梓若子,我们和解,从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不允许他们虐待你,带你回故乡。”

虐不虐待都不重要,反正我不跟你们走,故乡更是屁话,外面天大地大,我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回孤儿院的鬼地方触景生情?才不想看到自己亲手垒的一排排小墓碑。

她顽抗到底,拿性命相拼,其他人有所芥蒂,不敢真的开枪射她,短时间内,她与一众精壮的男人打成平手。

战斗机由远及近,不管怎么说,这些人虐待自己,但不至于杀了自己,战斗机扔的炸弹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她和支援小队各自散开,扑进了林子里。

两辆敞篷越野车炸成了破铁烂铜,战斗机见目标已摧毁,呼啸而去,还没等她爬起来,有人从背后扑上来,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继而把她捆成粽子,扔在越野车上。

战况已明,司机当时就断了气,其余两人重伤一人轻伤,只有一辆车可用。

车外也挂满了人,一众人情绪低迷,闷着头奔赴机场,登上的居然是来自国外的专机。

胳膊与腿都经过了医师的处理,夹出了弹片,缝合了伤口,缠上了绷带,到处抹满了消毒药水,只能穿简便的T恤短裤,像只花花绿绿的怪胎。

女服务生替她剪掉头发中的香口胶,吐她香口胶的人直到现说不出一个字。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眼睛瘀紫,鼻腔破了一个小口,嘴唇浮肿,脸上额头都是擦伤。

命运,此时不在自己手中,她只能另寻机会逃出生天。

小豹子陪着她坐在机舱中央。

这时候,她才有时间认真观察他,眼睛圆溜溜的,带点灰绿色,很特别,肩宽腰窄。

回想他奔跑速度,真的快如豹子,以这水平早就能打破世界田径纪录,成为全世界闻名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人不少,除了支援小队,还有一干机上服务人员,都在履行工作职责,对自己不存在善意与否。

她闭上眼睛,靠在软软的皮椅上,全身骨头散了架,到处都在疼。

飞机终于获得起飞批准,远离了战火蔓延的大学城,有小豹子在旁边,她安心地睡着了,直到小豹子拍醒了她。

窗底下白雾迷茫,不知是陆地还是海洋,小豹子给她找来一双大头皮鞋,还有一双长长的白袜子。

经过休整的肌肉更疼痛,动一下就抽着疼,女服务生帮助她穿上鞋袜,飞机已经着陆,颠得她鬼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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