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何大”,他流利地答道。

“年龄?”

“32岁。”

“住址?”

“呼特市沉河区大西路兴化南里29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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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

“无业。”

“到吕南县来,干啥子?”

“来批发布匹,打算回去搞个体服装加工。”

曹小安又问:“你出来带了多少钱?”

“两万四千百多。”

“哪天来的吕南?"

“今天早上。”

“哦?今天在车站胡同是怎么回事?”

“额······中午那会儿,我在火车站小广场,德福全羊饭馆吃饭时,跟我拼桌的一个人问我要老上海手表不要?我寻思要是品相好就买一块,回头倒手一卖,说不定还能赚一点。哪知道,刚谈好价钱就被你们抓了。我咋了?倒腾旧货不犯法吧?”

“别扯没用的,说!你为什么逃跑?”

“我身上带这么多钱,怕被你们扣了。”

孙一云这时插话道:“呵呵······别在那儿污蔑我们警察,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老实交代问题!”

“我都说了,确实没有了。”

这时,鲁所长走进来,递给曹小安一张电话记录。曹小安看后勐然问道:“你到底叫什么?说实话!”

此时,蛤蟆眼镜关外老,忽然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玩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戏。

曹小安突然问道:“你在螺丝钉厂子里的事情,就不打算聊一聊?”

蛤蟆眼镜关外老大吃一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曹小安,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你们全知道了?好!我佩服你们的才干,我说!我不叫何大,我真名叫何云,是何大的叔伯哥哥。我是9号那天,从劳改所逃出来的。又不敢回家,身上又没钱。11月10号那天,我翻墙进入螺丝钉厂,撬开了财会室的门锁和办公桌锁,偷出两万来块钱,就乘火车一路逃到吕南,这还没停住脚呢,没想到就被你们抓了。这回,我可是全都向你们交代了。”

随着门外传来摩托车的熄火声,赵长虎、张丽萍俩人带着一股冷风走进屋内。小张还未坐下就兴奋地报告说:“曹哥、老鲁,我们今天去了粉条巷居委会。治保主任王桂兰和吴金芝提供了一条线索。说死者的表哥叫谢林庆,今年32岁,因为盗窃,曾经被判刑5年。刑满释放后,被安排留场就业。这次回吕南一直上访告状,说是对处理不服。”

曹小安给他俩倒了两碗红枣姜丝茶,赵长虎喝了口茶水,补充说道:“据了解,谢林庆他的母亲没有工作,父亲也退休了。郑红梅来吕南就住在他家。12月9号,那天离开他家再没有回来。郑红梅走后,谢林庆每天外出很晚才回来,出事那天晚上,他10点左右回的家。我们认为他有四个疑点:一是,他知道死者身上带有现款;二是,他母亲没工作,靠他父亲每月退休金生活,本来就不宽裕,他回来就更加困难了;三是,他有犯罪前科;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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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话铃响了,鲁所长拿起电话:“喂······啊,在!老曹,电话!”

“喂!周队长啊。”听筒里传出安队长的声音:“小安,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

“关三熊卖的那块表就是死者的,那个买表的是个逃犯,已通知他老家内蒙公安局将他押解回去。今天晚上我们正打算······”

“可以啊!有闲难吗?警力够不够?”

“目前来说,我们还是有把握的。”

“好,晚上我派文人磊去支援你们,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啊。”

曹小安放下电话,转身坐下后对赵长虎讲:“老赵,你接着说。”

“嗯,这第四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有作桉时间。所以,我们认为谢林庆有重大作桉嫌疑。”赵长虎肯定地说道。

曹小安说:“仅仅这几条,还不能证明死者就是谢林庆杀的,还要进一步地调查取证。好,今天先谈到这儿,一会儿咱们研究一下今晚上的行动安排。”

冬季的夜晚,虽然天气寒冷,16号这天夜里,关三熊的饭馆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关大虎、屈大志、史珍厚、宋仁四个人,还有关大虎相好的女票,饭馆前台收银员潘丽丽。五人正在喝酒、划拳,桌上杯盘狼藉,一只黄狗卧在桌下啃着骨头。

史珍厚吐出一块鸡骨头,打着酒嗝说:“三熊哥怎么还不回来?”

“嘿嘿······也许又满世界打野食去了。来,咱们哥儿几个接着喝,看样子不到天亮他是回不来了。”关大虎张罗着。

“高高山上一酒杯,哥儿俩喝酒打得得。得得打,打得得,得得不打,罚一杯!”关大虎和屈大志嚎叫着。

关大虎:“哥俩好哇,四季发啊”

屈大志:"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两人虚攥着拳头,一会儿收拢,一会儿又放开,彼此圆瞪着赤红的眼睛,揣摩着对方的拳路,桌、椅杯、盘在晃动着……

“好哇!罚一杯!”屈大志得意地摇头晃脑,瞪着一双母狗眼眼睛,咧着嘴叫唤道:“啊······喝!喝!喝呀!你小子别玩那些花活!是不是又偷偷把酒倒了?”

说完,拿过酒瓶倒了一杯酒,朝潘丽丽一挤眼。潘丽丽端起酒杯,扭着屁股转到关大虎面前:“虎哥,你可不能偷奸耍滑呀,来喝了杯中酒,今晚跟你走。”

说完话,一抬手给关大虎灌了进去,没想到关大虎被这下被灌得太急,竟然放出个屁来,众人哄堂大笑。

关大虎却转悠着肥脑袋,咬文嚼字地说:“屁也,屁也,屁乃五谷杂粮之气也。滚大肠而上下翻动,择缝而出。有如摔盆,有如裂瓮,有如机枪,有如打磐。人闻之掩鼻而去,狗闻之摆尾而来。鸣呼!臭哉······”

“哈······哈哈哈······”

这一群贼男女,笑得前仰后合。关大虎醉醺醺地拿起个鸡爪子,伸到潘丽丽的嘴边:“来,小美妞儿,来个闷得儿蜜。”

“讨厌······”潘丽丽一巴掌将鸡爪子打掉。

史珍厚和宋仁笑眯眯地说:“天上打雷,雷碰雷。地上打锤,锤碰锤。如今也是新社会,谁怕老婆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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